聽到這話,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有人問,“大長老,不至於做到這步田地吧?”
顯然,這些人雖然知道事情很嚴重,卻並沒有徹底認識到,這件事的後果有多可怕。
“大長老,雖說工會已經把咱們紀家除名了,可到底,也沒要了咱們的性命,隻是處置了紀雲蘭,咱們雖說沒了地位,也不至於把人往外送吧……”
“是啊,接下來的日子會艱難些,最擔心的就是仇家尋仇,不過我們隻要嚴防死守,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就是咱們接下來的路,怕是很難了,紀家辛苦經營這麼多年,居然被紀雲蘭付之一炬,全都毀了,今後咱們隻能在夾縫中生存了。”
“要不回頭,等這場風波過去了,咱們再想想辦法,找工會會長求求情吧……”
聽著這些話,大長老的臉色黑成了鍋底。
“愚蠢!我原以為你們好歹能看清局勢,現在看來,你們和紀緒方一樣,愚不可及!”
他突然大聲怒吼,脖子上的青筋和血管都凸了起來,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你們以為,現在先擱置著,過後再求情,工會就會網開一麵,回轉心意,讓紀家重新並入工會?可笑!
工會會跟你們講舊情?咱們紀家,現在得罪了宮家,還得罪了洲主府!就算風頭過去了,事實也不會改變,工會豈會再容得下紀家?再者說,你們以為,紀家在工會裡多有臉麵?不過是個中等家族,現在沒了利用價值,還不是說丟就丟?!”
在場的人頓時麵如土色,噤若寒蟬。
“你們以為,我說的滅頂之災是什麼?工會和洲主府都發了話,要抹去紀家的存在!你們以為死了一個紀家家主,家族從工會除名,就是抹去存在了?咱們紀家,每一個人,都跑不掉!”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大長老,他們難道……真的要趕儘殺絕?”
大長老板著麵孔,蒼老的臉上陰雲密布。
“我估摸著,工會不會動手,說到底咱們紀家是工會這邊的勢力,就算已經被除名了,工會頂多不再理會,不會下令趕儘殺絕,但是,洲主府那邊,就不會這麼簡單了事了,別忘了,洲主府那邊對傅家那個女娃娃千般維護,紀雲蘭幾次三番要那女娃娃的命,他們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洲主府?他們難道真的要殺過來?這裡可是古武工會的地盤!他們怎麼敢?就算工會不在意紀家,可難道會眼睜睜看著,洲主府的人在古武工會的地盤上,為所欲為嗎?這不是打工會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