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萬文冷哼,“大哥,我看你們是被這個顧寧願下了迷魂藥了吧?她不過是會點兒醫術罷了,一個丫頭片子,醫術能有多高超?你們把非玦的命都交到她手上,這不是胡鬨嗎!非玦要是出個好歹,你們怎麼跟宮家上下交代,怎麼跟列祖列宗交代?”
這時,顧寧願冷聲道,“你是真的關心宮先生的安危,還是刻意阻撓我,想要延誤治療,為了自己的私欲?”
“你胡說八道什麼!含血噴人!”
宮萬文瞪她,態度極其惡劣,“我看你才是為了自己的私欲,想要害死非玦,你……”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紫羅蘭麵色狠厲地衝過去,一把將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明亮的眸子裡被戾氣浸染。
“你再多說一個字,我現在就結果了你!”
宮萬文嚇了一跳,身子靠著後麵的牆壁,驚慌失措地看著她。
他知道,這個小姑娘是宮非玦的心腹,像來敢說敢做,沒有一次虛言,當下就不敢說話了。
顧寧願麵容很冷,懶得搭理宮萬文,叫了紫羅蘭一聲。
“去拿血袋吧,時間不等人。”
後者最後警告地瞪了宮萬文一眼,這才放開他,轉頭走了。
不多時,血袋就拿了過來。
經過六個小時的搶救,顧寧願費儘千辛萬苦,才終於把宮非玦身體裡的毒血都引了出來,又換了新血。
經過這番搶救,宮非玦的臉上有了些許血色。
可顧寧願一刻都不敢放鬆。
換血過後的四十八小時,是最關鍵的時期,她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如若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她沒能及時應對,那宮非玦也會性命不保。
走廊上,所有人都在揪心地等待著。
聽顧寧願說已經成功換了血,眾人稍稍放鬆了些。
可聽聞宮非玦還沒有脫離危險期,他們還是坐立不安。
比起宮非玦,顧安蓉自然是更關心顧寧願的,見她麵色不好,看起來沒什麼力氣的模樣,不由擔心。
“寧願,你去休息會兒吧,讓別人盯著,進行了這麼長時間的搶救,你的身體哪裡撐得住。”
顧寧願喝了口水,潤了下乾澀的喉嚨和嘴唇,搖頭拒絕了。
“不了,還是我自己盯著吧,不然我不放心,萬一出現什麼異狀,我好及時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