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寧願指了指自己,旋即想起洲主府的那位主兒。
“你是說,那位洲主會看在我的麵子上,接納宮家和傅家?這……可能麼?”
“怎麼不可能?”薄靳夜神色淡淡,說的十分輕鬆,“你可是救過那位洲主的命,他為了報恩,多次幫助你和傅家,甚至可以把區域之主拱手相讓,更彆提接納你們兩家,這還不是小事一樁?若是不放心,你可以先去和溫如羽談談,探探底。”
顧寧願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擰眉想了下,突然抓住重點。
“你怎麼知道溫如羽這號人,你聽說過他?”
薄靳夜立刻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卻不急不慌,很自然地圓自己的話。
“嗯,聽說過,溫如羽是洲主府麾下的七堂主之一,聲名赫赫,我提前了解過,也知道他和古武工會副會長林冥當眾叫板的事。”
“哦,這樣啊……”顧寧願不疑有他,了然地點點頭後,看向傅時修,“姑父,您覺得可行麼?”
傅時修意味不明地盯著薄靳夜,隔了半晌,才淡聲說,“試試倒不是不可以,反正宮家和傅家,是不能再繼續待在工會了,這也不失為是一條出路,不過我們不能代表宮家的想法,這件事,還是要問問非玦的意思。”
於是,飯後,顧寧願去陽台給宮非玦打了通電話。
宮非玦聽了後,很明顯遲疑了,並且有幾分抗拒。
“說實話,我並不喜歡依附於彆人,作為古武工會的附屬勢力,是因為家族上百年都是這樣過來的,可要我主動去投靠彆人,這種事我還從未做過。”
顧寧願明白他一身傲骨,無奈道,“可眼下的情況就是這樣,不是洲主府,就是古武工會,古武工會擺明了鐵了心要鏟除宮家和傅家,奪走我們兩家的所有權勢和利益,這裡,是待不得了。”
宮非玦也明白,沉吟了片刻後,說,“可洲主府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要不要去,得和他們談過才知道。”
“嗯。”顧寧願也是這麼想,“我會和溫如羽約一下,看這兩天能不能找個時間做下來談談,確定了時間,我再通知你。”
她本以為,像溫如羽這樣響當當的的人物,是很難約的。
沒想到,竟出奇的順利。
她通過藥川聯係上溫如羽,後者一聽說是她,二話不說就同意當天見麵。
而談話過程,更是比她想象中順利百倍。
他們約在了一家咖啡館的二樓包廂。
顧寧願和宮非玦提前抵達,等了沒十分鐘,溫如羽就風度翩翩地走了進來。
“顧小姐,你好。”他揚起一抹爾雅的笑,主動伸手,氣質優雅卓絕,“很高興,我們又見麵了……”
顧寧願客氣有禮地和他握了下手,“溫堂主,您客氣了。”
溫如羽微笑著收回手,視線一移,看向旁邊的宮非玦時,嘴角的弧度淡去了些。
“宮先生,久仰大名。”
“溫堂主客氣,請坐。”
三人落了座,誰都沒有繞彎子,直接進入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