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九九原本就沒打算在白慕言的麵前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
她天生就是個愛找刺激的人。
眼下的情形讓她很滿意。
於是她毫不避諱，甚至帶著幾分挑釁地衝他揚了揚眉，慢條斯理地將陸穎剛才送給她的麵具帶上。
麵具是半張貓咪形狀，上挑的眼尾，紅色的朱砂痣，將她襯托的更加性感神秘。
白慕言眯了眯眼，心裡陡然劃過一道異樣感。
於是眾人便看見，話題中心人物，上一秒還和身邊的女伴出雙入對，下一秒就扔下餘佳婕朝著餘九九走了過來。
他居高臨下地打量餘九九，“膽子挺大。”
“膽子不大的話怎麼敢跟你白總作對？”餘九九輕描淡寫地笑了笑。
說完，她意味不明地掃向餘佳婕，“說起來白總膽子更大，新婚嬌妻還在家裡，就敢明目張膽的帶其他女人出現。”
白慕言眼神沉了幾分。
他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並不打算跟她解釋。
隻是盯著她警惕的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餘九九撥了撥自己卷曲的栗色長發，動作慵懶嫵媚，“當然是來買東西的。”
她話音剛落，兩人中插入一道聲音，“慕言，這位小姐是？”
“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白慕言冷冷淡淡地回答。
然而餘佳婕的心裡卻陡然升起一股警惕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白慕言在麵對麵前這個女人的時候，向來波瀾不驚的他總會帶上一股異樣的情緒。
餘佳婕臉上露出一個上流圈慣常交際的笑容，伸出手：“你好，我叫餘佳婕，請問您是？”
餘家好歹也是曾經的四大家族，江城的上流圈大家族之一。
她有信心勝過麵前這個女人。
然而餘九九隻是不冷不熱地瞥了一眼她的手，嫌棄的蹙眉，“你的指甲做的真土，像黑山老妖。”
說話間竟是一點要跟她握手的意思都沒有。
周圍注意著這邊動靜等著看戲的人聞言，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餘佳婕的臉色頓時青白交加。
“慕言，”她委屈地看向白慕言，泫然欲泣道，“這位小姐為什麼對我敵意這麼大，我沒有做什麼讓她不高興的事吧？”
餘九九翻了個白眼，懶懶道，“你的存在本身就讓我很不高興。”
“……”
餘佳婕簡直要氣死了。
白慕言的眼裡卻劃過一道饒有興致的光。
就在這時，舞會的音樂聲響起。
餘佳婕暫時將餘九九對她的羞辱拋之腦後，滿心期待地瞪著白慕言來邀請她跳舞。
今晚她一定會成為舞池裡最耀眼的存在。
等明天花邊記者把她跟白慕言一起跳舞的新聞寫出來以後，所有人都會看到，隻有她才是跟白慕言最般配的人。
白慕言朝著餘佳婕緩緩地伸出手，餘光卻瞥向餘九九那邊。
餘佳婕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笑容，一臉嬌羞地把手搭上去。
兩人雙手交握，暗潮湧動。
餘九九隻掃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精致的眉頭不悅地蹙起。
心裡怎麼有一股不太得勁的感覺？
就在這時，她的身旁伸過來一雙大手，男人手指骨節勻稱，充滿了力量感。
她抬頭驚訝地對上了陸衍的臉。
快三十歲的男人此刻緊張的就像是個毛頭小子似的，心裡慌得一批，偏偏麵上強作鎮定，“能和我跳一支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