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佳婕母女死了。
倘若真的是這樣,那爺爺的下落不就中斷了嗎?
她以後要怎麼辦?
兩個人回到彆墅,一向鬨騰的餘九九此刻居然有些出奇的安靜。
就連白慕言叫她去洗澡睡覺,她也乖巧地照做。
半夜,她躺在床上,一身冷汗。
餘九九夢到了許多以前的事。
有她被餘佳婕推下懸崖時那一刻的無助。
也有躺在床上渾身粉碎性骨折,被鶴老好不容易救回一條命的萬幸。
還有餘老爺子痛苦的麵容不斷地浮現。
最終都化為了餘佳婕燒焦的麵容。
餘九九猛地驚醒,後背出了一層冷汗。
房間裡燈光昏暗,她攥著被角,大口大口地呼吸。
“做噩夢了?”旁邊陡然響起一道嗓音。
在這漆黑的夜裡顯得有幾分涼薄。
她睜大眼睛抬眼看去,隻見一道男人的輪廓在黑夜裡麵對著她而坐。
是白慕言。
她看不清他麵上的表情,更加不明白他怎麼會在自己房間裡。
難道他發現了什麼端倪?
“老公,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做了噩夢,夢見了那個壞阿姨,嗚嗚嗚,我好害怕……”餘九九裝作很害怕的樣子,蹭到白慕言的身前求抱抱。
男人破天荒地沒有推開她。
他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草藥味,一顆心平靜的可怕。
他在餘九九房間裡待了三個多小時了。
他料想了無數個得知餘佳婕死因的餘九九的反應。
卻沒想到她居然表現出異於常人的冷靜。
原本不想多想的。
可是那個女人之前在西林山莊幫了餘九九,而這一次餘佳婕又莫名死亡。
他很難不會聯想到餘九九身上去。
半晌,他緩緩地抬手,拍了拍她的後背。
安撫的意味很明顯。
餘九九一愣。
“沒事了。”
*
第二天,餘佳婕母女在偵查所死亡的消息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餘父第一時間趕到了白家。
男人一臉憤怒,“白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難道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嗎?”
畢竟人是他親手送進去的。
“結果如此,我隻能說一聲抱歉。”白慕言淡淡地說。
餘父聞言,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想到了什麼,說道:“白總,我也不是故意為難您,隻是我小女兒嫁給了您,大女兒和妻子又被您送進偵查所出了這種事,我要一點補償也無可厚非!”
餘九九剛巧從裡麵出來,便聽到了這一番話。
她冷笑一聲。
餘父不愧是餘父,這冷血無情利益至上的嘴臉到哪都暴露無遺。
餘佳婕和於麗母女被送進偵查局的時候他連頭都不敢露。
如今出了事了倒是來找白慕言索要好處了。
白慕言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你想要什麼?”
“之前我一直在競標城東那兩塊地皮,但是有人說這地皮白家勢在必得……”餘父聽見白慕言的話,眼睛一亮,搓著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