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眉頭擰的更深。
空氣裡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就像是什麼東西快速腐爛的味道。
餘九九仍是不敢過去，隻是遠遠地站在一邊，似乎真的很害怕。
白慕言檢查了一番，基本排除了是餘九九動手殺死的可能性。
“他是中毒死的。”白慕言下結論。
“中毒？”餘九九驚訝：“不、不是我乾的，我都不認識他。”
白慕言起身，先是打了一串電話，簡單地交代了一下情況之後，便對餘九九道：“除了你，當時還有其他人嗎？”
餘九九心一跳，怕牽扯到瑞吉兒，趕緊搖頭：“沒有，車庫靜悄悄的，沒有彆人。”
“嗯。”白慕言表示知道，點點頭，說道：“我已經把這件事報給了偵察隊，陸衍很快會帶人過來，你就在這裡等著他們過來就行。”
他說完，便起身朝著一輛車走去，看情形似乎是想開車離開。
不過他走了沒幾步，西裝外套的衣角便被人拽住。
白慕言挑眉回頭，便瞧見剛才還楚楚可憐怕的要死的女人，此刻站在他的身後，拽著他的衣角，滿眼期待地看著他。
白慕言：“？”
餘九九扁了扁嘴，看著四周又朝他靠近了幾步：“我害怕，你能不能留在這裡陪我？”
白慕言將她的手一根一根掰開：“辛蒂小姐，我還有事要處理。”
“拍賣會不是散場了嗎？現在是晚上，你能有什麼事，你就是找借口不想陪我而已。”餘九九噘嘴。
“我有什麼必須要留下的理由麼？”白慕言反問她。
餘九九聞言，歪頭思索片刻，無賴似的：“沒有，但是你幫人幫到底，就留下來陪陪我吧，這地下車庫又黑又空，要是再有人想襲擊我怎麼辦？”
白慕言掃了一眼地上的男人。
從體型上來看，如果不是這個男人中了毒，那剛才遇害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她了。
或許到時候自己來到車庫看到的就是另外一具屍體了。
想到這裡，白慕言不禁揉了揉眉心，歎了口氣。
“你老實點。”
“那你陪我嗎？”
“老實點。”
“哦，我老實點你就陪我？”
“……”
這女人怎麼這麼無賴？
地下車庫十分空曠。
或許是因為懈石需要的時間久，且眾人都對此很關心，所以提前離開的人幾乎沒有。
等了幾分鐘都沒有一個人過來。
就在這時，周圍猛地陷入了黑暗！
餘九九原本用的是車燈照亮，現在車燈一熄，車庫又恢複了之前的黑暗。
黑暗中她勾了勾唇，卻“啊”地一聲，害怕地往旁邊鑽。
“是不是又有人來了？我好害怕……”餘九九逮著白慕言，使勁往他懷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