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白慕言暈暈乎乎的醒來,他的手下意識地往旁邊一撈,想要去摸自己的手機。
然而入手的觸感卻不是空蕩蕩的床鋪,而是……
白慕言唯一一點朦朧的睡意也沒有了!他驚了一驚,猛地睜開眼難以置信地朝著身邊看去,臉色頓時如墜冰窖。
龍笙睡在他的旁邊,她側對著他,雙目緊閉似乎還在熟睡,臉上一片紅暈。
白慕言大腦轟地一聲炸開了,他臉色難看地掀開被子,看見了隻穿了睡衣的自己和她。
他一把將龍笙推開,女人在他粗暴的動作裡緩緩地睜開眼睛。
“唔,慕言,你怎麼醒的這麼早,要不要再睡一會兒?昨晚可是累壞了。”語氣曖昧,像是篤定了兩人昨晚發生了什麼。
白慕言抿了抿唇。
昨晚的記憶他一點都沒有。
“你怎麼會在我房間?”
“你忘了?”龍笙頗為驚訝的張了張嘴,歎了口氣,說:“昨天你頭疼,我扶你回房間,然後你就……”
她說著咬了咬唇,害羞地垂下了眼。
白慕言大腦一片混亂,他定了定神,掃了一眼龍笙,目光略帶懷疑。
“慕言,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不想對我負責?我知道你可能對我有一些誤會,但是我是真的愛你,否則也不會求叔父收下你……”龍笙一臉哀求地看著他。
白慕言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疼,他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道:“沒有。”
龍笙臉色一喜:“這麼說,你會對我負責了?”
白慕言:“你先出去。”
龍笙聞言慌了一瞬,想伸手去拉他的衣角,但想了想還是放棄。
“好,慕言,你不要生氣。”龍笙說完便委委屈屈地離開了。
*
餘九九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謝明朗此刻站在自己從前坐的辦公室裡,一臉擔憂地看著坐在辦公桌後麵臉色沉靜的女人,蠕了蠕嘴唇欲言又止。
“老板,這些都是那些人編造的,用來詆毀你的,他們都是嫉妒你,你千萬不要生氣,網上的言論都是浮雲……”
謝明朗不太會安慰人,隻能胡亂地說一通。
說到最後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餘九九從電腦上抬起頭,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抹諷刺的笑:“你覺得我會在意這個?”
謝明朗安慰的話一噎,想到她剛才那個黑沉的臉色,猶豫了一下問道:“那您剛才?”
餘九九陷入了沉思,“我在想,會是誰這麼費心心思的不想讓我好過呢。”
謝明朗:“……”
餘九九點點頭:“思來想去就隻有一個人——”
“誰?”謝明朗下意識地問。
“龍笙啊。”餘九九又笑:“我真是太了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