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神醫撫上餘九九的手腕,閉眼感受了一下。
在所有人的期待中,他還是搖了搖頭。
“師傅,九兒剛剛手指還在動啊。”白慕言不死心。
明明餘九九已經有了反應,為什麼鶴神醫還是這個反應呢?
鶴神醫看了白慕言一眼:“你叫的到順口。”
其實按理說,餘九九的師傅讓白慕言也這樣稱呼無可厚非。
隻是兩個人並沒有真的結婚,怎樣叫就全看老人家心意了。
“對不起,我隻是......”白慕言沉默了一下,還是決定道歉。
鶴神醫擺了擺手:“沒事,你和九兒一樣叫吧。”
他依舊閉著眼,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謝謝師傅。”白慕言趕緊道謝,但心中還是惦記著餘九九。
“那師傅,九兒剛才手指動了是......”希望一次次燃起又一次次熄滅,白慕言已經不敢再奢望什麼了。
鶴神醫沒回應,等徹底將餘九九的身體情況檢查清楚才緩緩開口:“她應該是感受到了你的存在。”
白慕言猜測的不錯,餘九九現在雖然看上去是昏迷狀態,實際上對外界還是有一定感知的。
她應該是聽到了白慕言的聲音,並將他認了出來,所以才會有這種反應。
“知道了。”白慕重新抓起餘九九的手。
“麻煩你們了。”如果不是他大呼小叫的話,兩個人此時應該已經休息好了。
鶴神醫突然笑了:“小子,九兒也是我的徒弟。”
意思就是為了餘九九奔波,也不算費心。
“我沒彆的意思,就是......”白慕言以為鶴神醫誤解了他的意思。
“好小子,以後好好對九兒吧。”鶴神醫並沒有聽他接下來的話。
隻是擺了擺手,就帶著三號離開了。
白慕言一直將兩個人送到門口,才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
“九兒,你能聽到我說的話是麼?”有了鶴神醫的話,白慕言心裡有底多了。
哪怕餘九九沒有回應,他好歹有了盼頭。
“既然你能聽到那我們商量一下好不好?等你好了,我們就去登記結婚,我也會把薇薇安留到那個時候。”白慕言用餘九九的手蹭了蹭臉頰。
既然薇薇安為了和他在一起,已經達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了。
那參加他的婚禮對於那個女人來說,應該是一種饋贈了吧。
“既然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同意了。”白慕言看著餘九九蒼白的臉頰。
明明隻過去了一周,可‘三月儘’的藥性已經將她原本健康的身體侵蝕了一大半。
“其實,你要是覺得她膈應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讓她消失。”
這麼長時間了,白慕言在彆人麵前從沒有表現過懦弱,可此時隻有他們兩個人,他也忍不住了。
“我真的後悔,你說當時如果我直接把她送走,是不是就不會出這種事兒了,我們是不是早就已經訂婚了?”白慕言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他之前在腦海中思考了無數次,如果他當時真的有所行動,餘九九是不是就不用受這些罪了。
餘九九的手指又動了。
白慕言也不敢亂動,就這樣屏氣凝神的感受著,像一隻初生的蝸牛,顫顫巍巍的探索著新的世界。
但是他知道,餘九九這是在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