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師傅您快點幫他看看。”餘九九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是跑出來的。
隻能硬著頭皮轉移一下話題。
鶴神醫看了一眼活生生的白慕言,要不是他的確看到了這個家夥,說不定要懷疑自己的徒弟是不是相思成疾了。
“怎麼了?”他問了一句。
白慕言的眼神動了動,似乎想要和鶴神醫說什麼,可是不知為何又止住了。
“我,我把她忘了。”他艱難的說了出來。
哪怕他現在對餘九九沒有任何的記憶,可潛意識當中依舊覺得這件事令人羞恥,尤其是告訴鶴神醫。
“什麼?”這是鶴神醫完全沒有想到的結果。
他當時猜測,白慕言最壞的情況可能就是一直昏迷下去,可清醒的概率則是小之又小。
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隔了幾個小時就清醒了,結果卻告訴他了這麼一個狗血的橋段。
“小子,你找揍是不是?”鶴神醫以為白慕言是裝的。
這個家夥剛才看他的眼神明顯就是認識他,因此猜測可能是他被餘九九找到之後,才想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
現在,鶴神醫也不管自己幫著鶴神醫隱瞞的事情會不會暴露了,直接站了起來。
餘九九看出師傅明顯是動怒了,趕緊放開白慕言想要安撫鶴神醫。
白慕言可不知道餘九九會突然有什麼動作,所以兩人緊拉著的手並沒有鬆開。
十指緊扣的姿勢配上白慕言剛才所說的話,似乎格外的諷刺。
“師傅,他好像真的有點問題。”餘九九趕緊解釋。
白慕言是不是騙她的,這一點她還是能夠看清的。
除了一開始突然知道白慕言把她忘了,將人暴揍了一頓之後,她就察覺到這個男人的異樣了。
“我感覺他好像隻把我給忘記了。”餘九九雖然氣的牙癢癢,可為了讓鶴神醫找到病症所在,也隻好實話實說。
有餘九九在身邊,鶴神醫果然冷靜了許多。
隻不過老人家心情依舊不好,豎著胡子對白慕言說:“坐到這裡,我給你診脈。”
“好。”白慕言‘乖巧’的點了點頭,順著鶴神醫的話坐在了他的身邊。
正如餘九九猜測的那樣,他對鶴神醫竟然也有一點兒印象。
知道是這個老先生把他救活的,也就沒有計較他對自己大呼小叫。
要是放在彆人身上,白慕言肯定已經讓手下把人扔出去了。
他可不管對方到底是不是老人還是小孩兒。
“你看不出來麼?”鶴神醫問了餘九九一句,才閉上眼睛給白慕言診脈。
記憶這方麵對中醫來說是一種格外縹緲的東西,所以鶴神醫隻能從脈象中查看一下白慕言的大腦是否有損傷,再判斷他失憶的情況。
“好像沒有太大的問題,你確定他失憶了?”讓鶴神醫意外的是,他從白慕言的脈象中,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除了深藏在體內的毒素和放血太多導致的貧血,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可看餘九九的模樣,白慕言的情況好像並不是假裝的。
“師傅,這種事情我怎麼會開玩笑呢?要不您現在給他全麵檢查一下,我有點兒不放心。”餘九九還沒有來得及詢問白慕言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看他這樣,是真的擔心。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