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士茹垂眸,不動聲色的笑了笑:“沒事沒事,什麼時候你們有空了咱們再約。”
她頓了頓,轉臉慈眉善目的看向蘇北檸:“北檸啊,你這段時間怎麼也不回家看看?你爸爸一直念叨著你呢。”
蘇北檸淡淡的敷衍了一句:“忙。”
她尷尬的垂下眼簾,強笑著說:“知道你忙,所以我跟你爸爸也不想經常打擾你。可是自從那天南櫻從家裡跑出去以後就再也沒回來,我實在是擔心她。”
說著,她還半真半假的擦了擦眼淚,聲音裡夾著濃濃的哭腔:“北檸啊,慕先生手眼通天,你能不能讓他幫忙找找南櫻?無論如何南櫻也是你妹妹啊!我知道你一直討厭我們母女,可你就看在我都這把年紀的份上,你可憐可憐我吧!”
她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旁邊的兩位太太,隻等著她們義憤填膺的替她說話指責蘇北檸,可等了半天,她們一聲都沒吭。
她忍不住又補了幾句:“北檸,你是在為南櫻去半湖彆墅借住的事耿耿於懷嗎?如果你介意,以後我不讓她去了。你都已經把南櫻送進看守所關了兩天了,就算有氣也該消了吧?我求求你了,你幫我找找南櫻好不好?”
蘇北檸精致的小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不急不緩的說:“她配合調查是她應儘的義務,跟我有什麼關係?濱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人海茫茫中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我要是真有這麼大的本事,我早就把北轍找回來了,您說是嗎?”
魏士茹暗暗咬緊了牙齒——這個小賤人是拿蘇北轍跟她談條件呢!真是反了她了!
她動了動嘴,正要說什麼,站在一邊的李太太卻先她一步開了口。
“蘇太太,你這話說的就不講道理了。你剛才也說了,你女兒是自己從家裡跑出去的,關慕太太什麼事啊?”
“就是,都這麼大的人了能出什麼事?連你都找不到她,慕太太能有什麼辦法?”
她的臉色一沉,眼裡有一抹詫異滑過——這兩個人什麼時候跟這小賤人這麼親密了?竟然替她說話?小賤人收買人心的本事真不得了!
蘇北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輕輕舉了舉酒杯:“不好意思魏阿姨,我愛莫能助。”
“這樣啊,那我就不勉強了。北檸,有空常回家看看你爸爸,他很想你……和北轍!”
魏士茹暗含一抹警告,定定的對上她的眼神。
她捏著酒杯的手指驀的收緊了幾分,跟張太太、李太太打了聲招呼就往會場的正中央走去。
她轉了幾圈也沒看到慕衍琛,打了幾通電話,手機卻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她心裡突然翻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個時候慕衍琛應該在應酬賓客才對啊,怎麼連他的影子都沒看到?
她緊走了幾步,拉住一個員工問:“你們慕總呢?還沒來嗎?”
員工疑惑的撓撓頭:“慕總早就到了,剛剛還在這兒。誒,怎麼不見了?”
另一個員工說:“我看到慕總接了個電話,然後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你還記得他是什麼時候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