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檸重新倒了一杯滾燙的開水,剛剛走到病床旁邊就一股腦的傾倒在蘇南櫻身上。
“啊——小賤人你乾什麼?你要燙死我啊?”她差點從床上跳起來,尖銳的罵道。
雖然隔著一床被子,可炙熱的溫度倒在身上也是夠受的,燙的她齜牙咧嘴,臉色都變了。
魏士茹心疼的撲過去,揪住蘇北檸的領子抬手就是一記耳光朝她甩過去。
就在尖銳的指甲離她的臉隻有兩寸距離的時候,她猛地抬手鉗住了魏士茹的手腕。
她眸子裡的光一點一點銳利起來,唇邊挑起一抹寒意:“魏阿姨,你還以為我會像小時候一樣隨便你打罵嗎?”
“你……你放開我!你敢燙傷南櫻,我不打死你都是輕的!”
她無辜的眨巴了幾下眼睛:“我哪有?我隻是給南櫻倒水而已,誰知道她沒接住。哎呀魏阿姨,您不去找醫生給她看看嗎?她已經聲名狼藉了,萬一再留下疤痕,以後恐怕更嫁不出去了!”
魏士茹的表情一僵,使勁兒掰開她的手指把手抽了出來,留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就急匆匆的跑出病房。
她伸了個懶腰,轉過臉笑眯眯的對劉伯說:“您看見了?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我有點餓,您幫我買點吃的東西吧,順便給她們帶一份。”
“南櫻生著病,要吃‘清淡’點,魏阿姨擔心她,應該也沒什麼胃口,您看著準備。”
劉伯恭敬的應了一聲,趕緊下樓驅車買食物。
他前腳剛走,魏士茹後腳就帶著醫生進來了。
掀開被子,蘇南櫻的腿上紅腫了一片,還冒出了幾個尖銳的水泡。
醫生微微皺了皺眉:“你們家屬是怎麼照顧病人的?好好的能燙成這個樣子?”
還不等她們開口,蘇北檸就眼淚汪汪滿懷愧疚的說:“都是我不好,南櫻讓我給她倒水,可誰知道她沒接穩,杯子裡的水全都灑出來了。早知道……早知道我應該一口一口喂給她喝的!嗚……”
醫生看她哭的傷心欲絕,一瞬間感覺自己是個千古罪人!
人家小姑娘是好心照顧病人,不小心燙到了人她已經很難過了,他怎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責怪人家呢?
“那個……對,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好在傷口也不嚴重,上幾天藥,小心一點彆感染了就好。哎,小姑娘你彆哭了,你擦擦眼淚。”
蘇南櫻氣得都要背過氣去了,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醫生你瞎嗎?是我被燙到了,是我!你還安慰這個罪魁禍首?眼神兒不好你當什麼醫生?”
醫生不悅的抿抿唇,讓護士下了處方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她氣急敗壞的把枕頭、水杯一股腦劈裡啪啦的摔到地上:“小賤人你裝的可真像啊!你等我的傷好了,我一定讓你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蘇北檸抹了一把臉,一笑露出幾顆小白牙:“可是你傷好以後就要被送進精神病醫院了誒。”
“你……媽媽你看她!這個賤人欺負我!”
魏士茹恨得直咬牙,但她到底比蘇南櫻冷靜些,她咬牙切齒的低聲說:“沒事,南櫻,咱們不跟她計較一時的長短,隻要那個小野種在咱們手裡,她早晚有求咱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