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住慕衍琛的胳膊，撒著嬌：“來都來了，乾脆再驗個血吧！”
“得寸進尺！”
她的小臉一垮，抽抽搭搭的吸吸鼻子：“你又凶我，我最怕你凶巴巴的樣子了！自從你失憶以後，我每天都擔心的吃不好睡不好，你看看我的臉——”
她把自己的臉一擠：“我的臉都瘦了一圈了！我時時刻刻都在怕、都在恐懼！我……”
慕衍琛看著她的嘴巴喋喋不休的一張一合，腦海中浮現出一行大字——要麼掐死她，要麼堵住她的嘴！
理智告訴他選擇第一種，可他的行為卻似乎不受控製了似的，徑直選擇了第二種。
他俯身不由分說的吻上她的唇，把她還沒說完的話一股腦的塞回了她的唇瓣裡。
當接觸到她軟糯的唇的一瞬間，他自己也怔愣了幾秒。
好柔軟的觸感，好像還帶著點點甜味，他不滿足於蜻蜓點水，更加方式的長驅直入，整個人都仿佛喪失了思考能力，頭腦一片空白。
蘇北檸微闔雙眼，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墊著腳尖生澀的回應著。
“咳咳。”
站在一邊的小護士低著頭輕咳了幾聲，他們這才突然意識到他們這是在醫院啊！大庭廣眾之下……好像有點不太妥當！
慕衍琛放開她，饜足的舔了一下唇。
她臉頰緋紅，嘟囔著：“你親都親了，再驗個血不過分吧？”
他沉默了幾秒，唇角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好。”
這一整晚蘇北檸睡得都不安慰，隻要躺在床上就接二連三的做夢。
夢裡麵，慕衍琛體貼的端來一碗軟糯的粥，親手送到她的唇邊柔聲說：“北檸你嘗嘗，粥裡放了桂花糖，很甜的。”
她就著他的手才喝了一口，就看到他的臉色陡然變得陰沉起來。
他一把摔碎了粥碗，指著她的鼻子厲聲嗬斥著：“你是誰？滾開！”
她尖叫了一聲，噌的一下從床上彈起來，察覺是在做夢的時候忍不住長鬆了一口氣。
看看窗外，天光已經大亮，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了一個來電號碼，是昨天給慕衍琛做檢查的醫生打開的，她趕緊滑下接聽鍵。
“慕太太，慕先生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如果方便的話，我想當麵跟您聊聊。”
“我知道了。”
她跟醫生約定好見麵的時間後就趕緊爬起來洗漱，連早點都沒來得及吃就匆匆忙忙的出了門。
醫院附近的咖啡廳裡，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把一張CT片子推到她的麵前。
“根據我的判斷，慕先生失去一部分記憶是他腦袋裡的淤血造成的。我查了慕先生的病例，發現之前他的頭部受過傷，對嗎？”
蘇北檸點點頭，上次廠房坍塌他不巧被砸到了頭。她記得當時醫生也說過有淤血，但血塊是會自行吸收的，所以他們也沒有采取進一步的治療。
“您看，現在血塊壓迫著慕先生的腦神經，不過對比之前的記錄來看，血塊的確縮小了一些，但它的位置也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