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別墅裡,蘇北檸頭也不抬的小口小口抿著茶水,表情平靜的像一汪沒有絲毫波瀾的湖水。
蘇有鈞死死的盯著她,怒氣一個勁兒的直往天靈蓋頂,他咬了咬牙,勉強壓住火氣緩緩開口:“你也太衝動了!咱們一家人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你偏要鬨到媒體上,傳出去你的麵子好看嗎?”
她似笑非笑的抬眸,譏諷的眼神刺的蘇有鈞渾身不自在:“爸,我也是被逼無奈,如果我不召開記者招待會現在被罵的狗血淋頭的就是我了。”
“您放心,雖然以後慕檸企業的經營跟您不會再有半點關係,但我會給您養老的,您的吃穿用度不會比以前差半分。”
他緊繃著臉,太陽穴的青筋都爆了起來:“這個以後再說,現在我要你公開向你魏阿姨道歉!因為你的幾句話,現在她連門都不敢出,整天以淚洗麵,有你這麼對待長輩的嗎?”
“您是突然瘋了嗎?”她譏誚的勾唇。
“小畜生你說什麼?”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悶響,怒氣衝衝的瞪著她。
蘇北檸緩緩放下茶杯,向後倚了倚身子淡淡的說:“應該道歉的人是她。是她明知道你已經跟我媽媽結了婚,還恬不知恥的勾引你,害的我媽媽難產,我跟北轍背上了野種的罵名;是她從小虐待我和北轍,過得連傭人都不如;是她狠毒的把北轍送到國外做苦力,以至於這麼多年我們姐弟分離!”
“爸,您午夜夢回的時候有沒有夢到過我媽媽?你怕不怕她變成鬼以後跟你們算賬呢?”
蘇有鈞的表情一僵,心虛的錯開目光:“你給我閉嘴!你魏阿姨說了,隻要你肯幫她恢複名譽,她就讓你跟北轍見麵!你不是很想你弟弟嗎?我們現在也不打算把蘇氏奪回來了,隻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我不能讓你魏阿姨被人戳著脊梁骨罵!”
她定定的看著蘇有鈞:“您說什麼?魏阿姨可親口告訴我,我弟弟逃走了,她根本不知道北轍的下落!”
“那隻是她的氣話而已!趕緊照我說的去做!”
“嗬!”蘇北檸冷笑了一聲,“您拿我當三歲的小孩子嗎?一旦我向魏士茹道歉,我在記者招待會上所說的一切都會被推翻,會被你們說成別有用心的汙蔑,到時候翻不了身的就是我了!”
“我的確很想念北轍,但你們不能侮辱我的智商。如果沒別的事的話,我先走了。”
她剛剛站起身,忽然感覺到一陣暈眩,蘇有鈞晦暗不明的表情變得越來越模糊。
她趕緊扶住桌子支撐住身體,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她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爸,您在……茶水裡下了藥?”
蘇有鈞一言不發的盯著她,直到她身子一軟倒在了沙發上……
當蘇北檸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椅子上,窗外的天已經黑了,蘇南櫻怨毒的坐在她對麵惡狠狠的盯著她。
“小賤人!你把我和我媽媽害慘了!”
她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磨出幾句話,使出渾身力氣用力甩了蘇北檸幾個耳光。
耳邊傳來一陣嗡鳴,蘇北檸的臉火辣辣的疼,嘴裡泛起腥甜的血腥味。
蘇南櫻看著她頭發淩亂狼狽的模樣忍不住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哈哈哈……怎麼樣?這幾個耳光抽的你爽不爽?上次這麼打你好像還是你十四五歲的時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