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欲茗畢恭畢敬的垂首站著,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都是我準備不周,爸您放心,我一定儘力彌補!”
“爸爸這怎麼能怪您呢?”秦絡義憤填膺的站了出來,“都是她蘇北檸自己做事不檢點,讓人抓到了把柄,否則就算彆人就算想來鬨事也沒得鬨!爺爺~自從爸爸接手秦氏的事務以來,您連重話都沒說過一句,今天您怎麼為了蘇北檸這麼叱責爸爸?您不能這麼偏心!”
“絡兒你住口!就算是北檸原來做錯了事,但也是因為我做事不周全才鬨成現在這樣的。”
“爸爸!這麼多年來,您為了秦家付出了多少心血?難道還比不過她一個認回來沒幾天的外孫女嗎?我真替您不值!我……”
“閉嘴!再亂說我打斷你的腿!”秦欲茗厲喝了一聲,轉過身愧疚的說,“爸,我這就讓集團的公關團隊做好準備。今天的宴會出現這種紕漏我的確難辭其咎,分公司的員工有一大半都是才招聘進來的,人事部門難免有疏忽的時候,認人不清,說不動有哪個就被嶽翠蘭收買了。”
“我看……不如趁這個機會,好好把所有員工都調查一下,以後北檸負責分公司的事情,總不能讓她內憂外患的啊!”
秦老沉著臉擺了擺手,冷淡的說:“你看著辦!無論如何,我得給北檸一個交代!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我看過幾個月你也不用回北京了,乾脆去南非看著工人挖鑽石好了!”
他噤若寒蟬的應了一聲,拽著秦絡的胳膊快步離開了宴會廳。
看著他們走了,秦老重重的歎了口氣,疲倦的倚靠在沙發上,雙眼微合。他沉吟了片刻,緩緩抬眼看向蘇北檸:“北檸,今天的事你怎麼看?”
蘇北檸不露痕跡的垂眸笑了笑:“有欲茗舅舅在,事情應該很快就能妥善解決的。”
“嘁,你這孩子越來越滑頭了!少給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照實說!”
她輕咬著下唇猶豫了一下,略有些遲疑的說:“我不敢。有句話叫‘疏不間親’,雖然我是您的外孫女,但咱們祖孫相處的時間畢竟還短,遠沒有您跟欲茗舅舅的感情深厚。更何況……我也不想讓您傷心。”
秦老眉眼微沉,神色複雜的頷首:“是外公的錯,這麼多年才找到你們姐弟,難怪你心裡不踏實。你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吧,老頭子我想聽幾句實話。”
蘇北檸也沒在推脫,不急不緩的說:“從劉為自殺,嶽翠蘭到慕檸企業集團的樓下鬨事開始,這就是個局。唆使他們鬨事的人特彆謹慎,就連轉賬信息和通訊手段都做的十分小心,根本查不到背後那個人的身份。”
“當我戳破劉為自殺是受人指使,意圖抹黑我和慕檸企業的時候,嶽翠蘭順勢鬆口,從我這裡拿走了三十萬,讓我放鬆警惕,今天她又突然出現在了宴會上,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以嶽翠蘭的智商來看,她想不到這種辦法。”
“更何況,她自己根本沒有能力混進安保森嚴的宴會廳。還有大屏幕上播放的那些照片,放眼秦氏上下,有幾個人能悄無聲息的把早就準備好的宣傳片調換掉?”
她頓了頓,倏而一笑,又繼續說道:“跟我有仇的人不少,但敢得罪秦家的卻不多。在您宣布要我接手分公司之後,我的黑料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放了出來,打的不僅僅是我的臉,也是您的臉。”
“看來是有人不希望我這麼順利的就任分公司的總裁一職,這麼想來,有實力、有動機做這件事的人就屈指可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