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蘇北檸一臉怨念的從床上爬起來,慢吞吞的挪到樓下吃早餐,隻要她稍稍挪動一下就渾身又酸又痛的。
她啊嗚咬了一大口麵包,暗暗腹誹著——慕衍琛這個禽獸!
她不就是腦子短路不小心說錯了一句話嗎?哪至於折騰了她一晚上?
或許生個小寶寶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懷孕期間慕衍琛一定會收斂些。
蘇北檸正胡思亂想著,手機突然鈴聲大作,她瞥了一眼手不由自主的一頓,蘇家彆墅那個熟悉又陌生的電話突兀的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這段時間以來,她每個月都往蘇有鈞的賬戶上打一筆錢,也安排了傭人照顧他的飲食起居,但她卻沒有邁進蘇家一步,畢竟紮到心底裡的刺不是那麼容易剔除的。
她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滑下了接聽鍵。
“北……北檸,我是爸爸啊!你現在回來一下,我有急事找你,一定要快啊!”電話那端蘇有鈞的聲音十分焦急,隱隱還帶著些恐懼。
“有什麼事你現在說吧。”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當麵跟你說!我……我在家等你!”說完,他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蘇北檸盯著暗下來的手機屏幕沉默了片刻,慢條斯理的吃完了早餐後帶了兩個保鏢吩咐司機驅車往蘇家彆墅駛去。
車子才剛剛在門口挺穩蘇有鈞就急匆匆的跑了出來,緊緊攥住她的手腕不放手:“北檸你可算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恐怕你就得給爸爸收屍了!”
“您在胡說什麼?到底出什麼事了?”
“他沒胡說!”一個陰沉的女聲冷冷的響起,隨著高跟鞋敲擊著地麵的聲音,魏士茹冷笑著緩步走到門口,陰毒的逼視著蘇北檸的眼睛。
她忍不住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錯愕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不是應該……”
“應該什麼?應該還被關在監獄裡嗎?”她譏諷的輕笑著,“這麼長時間沒見你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見了我連聲‘魏阿姨’都不願意叫了嗎?”
蘇北檸強壓住心底的震驚,神色不露分毫的走進客廳坐到沙發上:“越獄是犯法的,如果你現在肯回頭,把你送回監獄後我可以給你請一個律師,算你自首的話刑期應該不會延長太久。”
聽完她的話,魏士茹像聽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捂著小腹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越獄?自首?蘇北檸你瘋了吧?哈哈哈……就算我再蠢也不會做這麼不知死活的事!”
“我也不怕告訴你,因為我保外就醫,所以才才提前從監獄裡出來了。這麼久沒見,你欠我的債也該還了吧?”
她深斂著眸子裡的疑慮,鎮定自若的說:“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要細算起來,應該是你欠我的比較多。”
“聽不懂沒關係,我可以慢慢解釋給你聽。”魏士茹的臉微微扭曲著,仇恨的緊盯著她,“蘇北檸,當初我苦苦哀求你讓你放過南櫻,可你就是不肯鬆口,你的心怎麼這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