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蘇北檸都輾轉反側的睡不安穩,翌日天一亮她就趕緊吩咐司機驅車趕往拘留所。
才一晚上的時間,蘇有鈞就像蒼老了十幾歲似的,眼窩下印著一片深深的烏青,一見到蘇北檸他就趕緊撲了過去,抓著她的手急切的問道:“怎麼樣了北檸?你是來接我回去的嗎?啊?”
她臉色沉重的搖搖頭,蘇有鈞眼裡的光一下子黯淡下來,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爸,現在的證據對你很不利,昨晚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說‘你好像殺了人’,這是什麼意思?人是不是你捅傷的你自己不知道嗎?”
他努力回憶著,痛苦的重重長歎了一口氣:“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昨天我早早就睡了,醒來的時候發現我自己躺在地上,我身邊就是那個受了傷的小護士,我手上還有血。我當時真的以為是我捅了她一刀,可仔細想想,我跟她有沒有什麼仇,好端端的我沒必要傷害她啊!”
“北檸,你說……我會不會有精神病?是不是我在失控的狀態下拿刀子傷到了人,所以我才會什麼都記不起來?”
蘇北檸被他氣笑了,無奈的說:“你的精神狀況一直都很正常,怎麼可能一夜之間變成精神病?你別急,我會想辦法的。”
蘇有鈞沉吟了片刻,小心翼翼偷瞄著她的臉色說:“要不……你去求求你魏阿姨?一夜夫妻百日恩,她一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被人陷害,撒手不管的!她的後台好像很硬,要不然上次她讓人燒了咱們家的別墅,也不會全身而退。”
她無語的張了張嘴,一腦門黑線的對上他的眼睛:“你就沒有懷疑過,這次的事也是她的手筆嗎?”
他‘啪’的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篤定的說:“不可能!你魏阿姨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她絕不會用這種手段對付我的!北檸,什麼時候你的氣量才能大一點?就算原來她做了不少錯事,可你也不能把人往壞處想啊!”
蘇北檸一噎,恨恨的翻了個白眼——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樣的智商就算真被關進監獄裡也不冤枉!
她強壓著怒氣擠出一個笑臉,安撫著說:“你等我消息,如果想到什麼不尋常的事隨時通知我。”
蘇有鈞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你聽爸爸的話,實在不行就去求求你魏阿姨……”
她不等蘇有鈞把話說完就起身扭頭就走,恐怕再多待一秒她都要忍不住破口大罵了!
從拘留所出來之後,她立刻馬不停蹄的返回了醫院,小護士的病房裡坐著一個陌生的男人,一看到蘇北檸就警惕的站起身。
小護士見狀連忙支撐著坐起來,強笑著說:“這位是……是我堂哥,慕太太您怎麼來了?”
蘇北檸狐疑的看了那個男人一眼,淡淡的說:“來探望你,順便給你帶了些補品。”
她一揚手,跟在身後的保鏢心領神會的把幾盒燕窩、人參放在桌上。
男人眼裡閃過一道亮光,徑直把補品抱在自己懷裡,低頭睨了小護士一眼:“這些我先拿走了,你沒意見吧?我跟你說的事你可得抓緊點兒,時間不等人!”
說完,他起身就要走,保鏢立刻麵無表情的擋在他前麵。
他一怔,惡狠狠的瞪著小護士:“什麼意思?還不讓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