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坐在一旁冷眼旁觀的蘇北檸適時的清了清嗓子,輕輕擦掉眼角的淚水,她纖長的睫毛微垂著,在眼瞼處投下了一片灰白色的暗影,柔柔弱弱的樣子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吹散架了似的。
慕敬嚴聽到她的聲音表情微頓,臉上略帶著幾分哀求:“北檸,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她抬頭強笑著扯了扯嘴角,乖巧溫順的說:“當然不會,隻要咱們一家人能和和氣氣的比什麼都重要。隻是剛才魏阿姨的話實在讓我心有餘悸,我怕……她還在記恨我。”
說著,她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抹黯然,像是很受傷的樣子。
魏士茹深吸了一口氣,惺惺作態的拉住她的手:“剛才是我口不擇言,一時急昏了頭了,北檸,你千萬彆往心裡去啊。”
她眨巴了幾下眼睛,歪了歪小腦袋疑惑的問:“魏阿姨是在跟我道歉嗎?”
“我……是、是啊。”
“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不過魏阿姨如果想嫁給四叔,以後可得謹言慎行,彆丟了慕家的臉。”蘇北檸一邊說著一邊擺弄著手裡狗骨頭形狀的吊墜,眉眼彎彎的笑道,“我是晚輩,應該是我孝敬魏阿姨才對,怎麼能收你這麼貴重的禮物?”
“我借花獻佛,再轉送給魏阿姨吧,等你跟四叔結婚的時候我一定補上一份厚禮。”
說完,她站起身把項鏈掛在了魏士茹的脖子上,兩個人離得不過幾寸遠,她清晰的能感覺到魏士茹的身子一顫。
戴好項鏈後,她後退幾步打量了一番,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濃:“看,這吊墜多襯你,這麼好的東西也隻有魏阿姨配戴著。”
魏士茹對上她的眼睛,迅速的捕捉到她眼裡的譏誚——這個小賤人,這不是在明目張膽的罵她是狗嗎?
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能咽下了這口悶氣。
她不動聲色攏了攏披肩,轉過臉嬌弱的說:“敬嚴,我有點累,肚子也不太舒服,你先送我回醫院休息好不好?”
慕敬嚴在這個不見硝煙的修羅場裡早就後背冒汗了,趕緊順勢點點頭,跟眾人打了聲招呼就牽著魏士茹急匆匆的往慕公館外走去。
慕娉婷衝著他們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揚手就把禮物扔進了垃圾桶裡:“呸!真拿我們當叫花子打發了,這麼廉價的東西也敢拿出來送人?”
眾人陪著笑臉附和了幾句,但眾人對魏士茹的態度卻明顯不像剛開始那樣劍拔弩張了,畢竟拿人的手軟。雖然在座的都姓慕,可像慕衍琛一樣能接觸到慕氏集團核心的人物也沒幾個,大部分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而已。
不得不說,魏士茹籠絡人心的手段的確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