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衍琛好整以暇的揚了揚下頜示意他繼續,施施然的牽著蘇北檸坐在椅子上。
劉翠憤恨的盯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也不眨:“蘇北檸你不得好死!你就是個害人精!看著你親近的人變成那副鬼樣子,你感覺怎麼樣啊?哈哈哈……”
蘇北檸臉上波瀾不驚的盯著她,慢悠悠的說:“我很難過,不過萬幸娉婷沒有生命危險,辛苦你費心惦記了。如果我是你的話我現在會更擔心自己,無論你會不會把實話吐出來,你都不可能安然無恙的離開半湖別墅,但如果你配合一點一定可以少受點罪。”
“你嚇唬我啊?我懂法律!就算你去告我我也隻是坐幾年牢而已,這次硫酸沒潑到你的臉上,下次可就不一定了!你憑什麼這麼對待我?害的那個小丫頭毀容的罪魁禍首是你!”
她向後倚了倚身子,麵無表情的給張榮遞了個眼神。
張榮心領神會的應了一聲,利落的用魚線捆著她的手腕把她掉到了房梁上,但隻要她墊著腳,腳還能碰到地麵。
細細的魚線深深的勒緊皮肉裡,像有一把小刀在一下一下的割著她的肉似的,要想緩解幾分手腕的疼痛她就隻能吃力的用腳點著地麵,可時間久了腳趾又仿佛被鐵錘重重的砸了一錘似的,又酸又痛,不一會兒的工夫她的腦門上就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劉翠的五官猙獰的扭曲成一團,怨毒的咒罵著:“小賤人你有本事弄死我啊!風水輪流轉,等轉到你頭上的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
張榮看她還有力氣叫罵,低頭把她的右腿也捆了起來,她全身的重量都靠左腿支撐著,忍不住痛苦的哀嚎了一聲。
“是誰指使你潑硫酸的?說!”
“沒……沒人指使我,這個小賤人害死了我女兒,我恨不得殺了她!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他不急不怒的點點頭,把魚線又收緊了一圈,她的手腕上已經勒出了一圈青紫色的印痕。
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她就支撐不住了,慘叫了一聲歇斯底裡的吼道:“我說!你們放我下來,我說!”
張榮掏出一把軍刀割斷魚線,她跌坐下來痛苦的喘著粗氣。
蘇北檸對著燈光打量著精心修剪過的指甲慢條斯理的說:“在我的耐心被消磨掉之前,你最好能說出我想聽的。”
“你不是早就應該猜到了嗎?是魏士茹讓我這麼做的!蘇北檸我求過你,如果當初你肯抹平我跟慕衍琛的債務,我怎麼會被她收買?現在的結果是你咎由自取!”
“我最大的遺憾就是那瓶硫酸沒潑到你的臉上,不過你的後半輩子就活在愧疚當中吧,是你一手毀了那個小丫頭的未來!”
她微微歎了口氣,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劉翠麵前,俯身對上了她的眼睛:“不,該後悔的是你,被關進監獄以後,你連給董小姐燒紙錢的機會都沒有了!她究竟是被誰逼死的你心裡有數,她活著的時候你沒儘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她死了你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娉婷雖然不幸被毀了容,但是我有的是錢,我可以花重金幫她整容,就算她的臉不能恢複如初,我也能養她一輩子,讓她衣食無憂!”
“比較起來,咱們兩個誰會比較遺憾呢?”
劉翠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她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好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這個賤人!你太狠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