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士茹咽了一口唾沫眼神閃爍著躲開她的逼視,心裡一陣陣發慌,她打心眼裡不舍得放過這個奚落蘇北檸的機會,可一對上她尖銳的眼神她竟然莫名的有些膽怯。
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踱了幾步,故作鎮定的吼道:“你你……你嚇唬誰呢?小賤人,我會怕你?”
正當她跟蘇北檸僵持著的時候,病房的門忽然被一把推開,慕敬嚴急匆匆的衝進來,可一看到魏士茹滿臉是血的跟蘇北檸對峙的畫麵,他的腳步驀的一頓。
“你們這是……出什麼事了?如是,你的臉怎麼了?”
魏士茹的身子一僵,扭過身三兩步撲到他懷裡,抽抽搭搭的哽咽著哭訴道:“敬嚴救命啊!蘇北檸她瘋了!你看,我臉上的傷就是被她劃得,她想殺了我!嗚嗚……人家嚇都要嚇死了!敬嚴~”
慕敬嚴臉上的錯愕一點點斂儘,眼裡閃過一絲寒意:“你鬨夠了沒有?”
“什……什麼?”她心裡湧起一種不安,茫然的仰起頭。
“北檸是什麼人我心裡有數,要不是你挑釁她她怎麼會劃傷你的臉?”
她臉上的血色消失的一乾二淨,乾涸的血液凝結成了暗紅色的血痂,跟她慘白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你不相信我?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向著外人說話?”
“嗬嗬,誰是外人誰是家人還難說得很!早知道你會三天兩頭的惹是生非,當初我就不該娶你!”
魏士茹慍怒的猛地推開慕敬嚴,憤怒的嘶吼道:“你現在後悔了?讓我給你生兒子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話?啊~我知道了,現在孩子也生了,我也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你想卸磨殺驢找借口拋棄我了是不是?門也沒有!”
“你要鬨回家鬨去,別在這丟人現眼的影響北檸休息!”
“我哪有家?那是你慕敬嚴的家!我對你來說就是一個生育工具!你根本沒有愛過我!混蛋混蛋!你們都是混蛋……”她哭嚎著攥緊了拳頭捶打著慕敬嚴的胸口,滿是血汙的臉猙獰的扭曲成了一團。
慕敬嚴捏住她的拳頭毫不留情的把她推到了一邊,眉眼間浮現出濃濃的厭惡:“要是你現在不滾回去,以後你也不用再邁進慕家的門了!滾!”
她的哭聲戛然而止,肩膀聳動著胡亂抹了一把臉恨恨的瞪了蘇北檸一眼,跌跌撞撞的奪門而出。
直到魏士茹走了,他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搓了搓臉:“她怎麼會變成這樣?我真是瞎了眼了!”
蘇北檸捏著水果刀的手掌心冒出了一層細汗,她輕輕的把刀子放了回去,淡淡的說:“她沒變過,隻是四叔現在才看清她而已。”
“我真恨自己沒聽你和娉婷的話,好好一個家被她攪得烏煙瘴氣的!對不住了北檸,令尊才剛剛過世,她就跑來往你的傷口上撒鹽,我替她跟你道個歉。”
“我不要緊,畢竟她也沒在我這占到什麼便宜。四叔以後有什麼打算?”
他的表情凝固了幾秒,嘴唇翕動著無奈的搖搖頭:“如果她能改……我還是想跟她好好過日子的,算了算了,順其自然吧,我的事以後再說,現在最要緊的是令尊的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