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檸唇角微勾把視頻保存下來,不急不緩的上樓化了個妝,她薄薄的打了一層粉底,用緋紅色的眼影在眼角淺淺的鋪了一層,看起來像是剛剛哭過的樣子,襯的精致的小臉愈發的蒼白。
又換了一身素淨的衣服後她親自驅車離開了半湖別墅,車子才在秦氏濱城分公司的辦公大樓前停下,早就在樓下蹲守的記者們就一窩蜂的湧了上來,牢牢的圍在車子周圍,爭先恐後的拍照提問。
“蘇總蘇總,請問蘇北轍現在的狀況怎麼樣?”
“蘇總,令尊挪用慈善捐款、令弟毆打長輩,有網友質疑這是不是說明您的家風有問題,關於這一點您怎麼看呢?”
“請問您是否會動用秦家和慕家的勢力讓蘇北轍免於牢獄之災?”
“蘇總……”
車窗緩緩降下來,她泫然欲泣的眸子裡泛著濛濛水光,像一汪泛著波光的湖水,瑩白如玉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她掩唇輕咳了幾聲,纖長的睫毛輕顫了顫,單薄的肩膀微微聳動著,仿佛一陣風吹過來就能把她吹走似的。
記者們莫名的突然靜了下來,剛才還咄咄逼人的質問聲一下子戛然而止,眾人的眼神裡都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幾分心疼。
這副楚楚可憐的畫麵,就算鐵石心腸的人看了也得淪為繞指柔。
蘇北檸抬睫掃視著眾人,聲調裡帶出濃濃的哭腔:“很抱歉,因為我的家事占用了這麼多公共資源。其實我本來不想公開回應的,但今天一下午的時間,秦氏和慕氏的股價都下降了好幾個百分點,我必須對家族、企業還有員工們負責。”
“北轍的確動手打了魏士茹,這是事實,我不否認。”
轟的一聲,記者們一片嘩然,紛紛手忙腳亂的摁下攝像機的按鍵,生怕錯過一句話。
“雖然魏士茹跟家父離婚前一直苛待我和北轍,害的我們姐弟分離,但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再追究,更何況現在魏士茹還搖身一變嫁進了慕家,就算看在四叔的麵子上我也不想再跟她起什麼衝突。”
“可是……”她哽咽著頓了頓,淚水順著眼角滾落下來,哭的梨花帶雨,“可是她不但害死了我爸爸,還穿著一身紅衣服在家父的葬禮上百般挑釁,北轍動手傷人歸根結底也是出自他對親生父親的維護,我……”
“等……等等,蘇總,您剛才說……老蘇總是被魏士茹害死的?這……這是怎麼回事?老蘇總不是死於突發性心臟病嗎?”一個記者震驚的打斷了她的話。
蘇北檸臉色微變,故作失言的連連擺了擺手:“不不不,我什麼都沒說。事情已經夠亂的了,你們就當什麼都沒聽到,千萬別把剛才我說的話報道出去啊!”
眾人麵麵相覷著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另外一個記者憤憤不平的說道:“蘇總,您別有任何顧忌,如果蘇北轍傷人的事真的另有隱情我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我們是有職業操守的!”
“是啊蘇總,要是真像您剛才說的那樣,我回去就重新寫采訪稿替您發聲,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打她一拳都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