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也別笑了。上次我不是把抓到的那個送北轍和依依去酒店的人交給你了嗎?那個人的話足夠幫北轍洗清嫌疑了,看樣子你好像沒把真相說出來啊,為什麼?”
她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漸漸收斂起神色雲淡風輕的說:“事情關係到依依的名聲,如果傳出去她被那些小雜碎欺負了,以後她還不知道要承受多少流言蜚語,我吃過這樣的苦頭,所以不想讓依依再重蹈覆轍。”
“但如果讓北轍受點委屈把這件事扛下來,他們的婚事定下來後外麵大不了隻會說他們兩個小孩子‘情難自製’,做了點出格的事,還不至於對依依的名聲有太大的影響。”
孟斯年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轉而看向蘇北轍:“你也願意這麼做嗎?”
“是,我喜歡依依,為她付出是我心甘情願的。更何況這種事對男人本來就更寬容一下,要是有什麼不好聽的話衝我來就好了。姐姐說了,明白我的人自然知道我是冤枉的,不明白我的人也沒必要跟他們解釋。”
他微歎了口氣,沉聲說:“謝謝你們,這份情我承了。不過這麼一來,北轍的名聲受損,對你們爭家產可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
“誰說的?有你孟少給我們姐弟撐腰,秦家那些拜高踩低的人多少會忌憚幾分。”
他怔了怔,朗聲大笑:“小蘇總不愧是生意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這麼說來我想不攪進你們家的這灘渾水裡都不行了。”
他們相視一笑,彼此心領神會的輕輕碰了碰杯,以茶代酒共飲了一杯。
正當他們相談甚歡的時候,秦絡也怒不可遏的驅車返回了秦家老宅,秦北才迎出來,迎麵就挨了她狠狠的一記耳光。
他的臉頰火辣辣的疼,心裡翻湧起濃濃的屈辱,他強忍著怒氣驚訝的擰眉:“絡兒你這是乾什麼?好端端的誰又惹你了?難道進展不順利嗎?”
“嗬,你還好意思問?都是你出的餿主意!什麼‘孟家一定饒不了蘇北轍’,你看他像是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嗎?他們都要親親熱熱的談婚論嫁了!這下可倒好,連孟斯年都成了他們的靠山,我拿什麼跟他們鬥?”
“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啊!孟少雖然平時看起來玩世不恭,但他對孟依依是實打實的疼愛,他怎麼可能輕饒了蘇北轍?還談婚論嫁?簡直是無稽之談!”
她翻了個白眼,牙都要咬碎了:“你問我,我問誰去?都怪你!我看明白了,你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就憑你還敢肖想著娶我?你連給柳少提鞋都不配!給我滾開!別在這兒礙我的眼!”
她發了一通脾氣就黑著臉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秦北僵硬的站在原地,火氣一個勁兒的頂上了天靈蓋。
都看不起他,所有人都拿他當靠秦家收養才一步登天了的一條狗,他偏不服!他要爬的越來越高,讓羞辱過他的人一個個的統統付出代價!
他要讓秦絡心甘情願的嫁給他!
他扭頭看了看二樓秦絡的房間,咬緊牙關上了車,一腳把油門踩到了底,急速驅車駛離了秦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