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姨翻了個白眼,譏諷地說:“是不是的你自己心裡有數,不用這麼疾言厲色的跟我吼叫。不過白小姐,看在你給慕家生了一個女兒的份兒上我也多嘴勸您幾句,就算為了孩子您也得少做點虧心事,否則將來說不定會報應在孩子身上呢!”
“你……你敢咒我的惜惜?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彆以為在慕家多乾了幾年你就能倚老賣老的教訓我了,說破了天你也就是個傭人!”
她臉上波瀾不驚的幫蘇北檸清理好傷口,一邊纏好繃帶一邊說:“我也沒說我不是傭人,但就算做的工作再低賤我們心裡敞亮,總比有些人做了缺德事晚上做噩夢的好!”
白姝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尖聲把矛頭對準了蘇北檸:“慕太太,你們家的下人怎麼一點規矩都沒有?這個家裡到底誰是雇主?啊~我看出來了,這些話都是你借她的口故意說給我聽的吧?”
“我說呢,一個傭人哪有這麼大的膽子?慕太太,你要是懷疑我就直說,大不了咱們去老爺子跟前評評理,你不用這麼陰陽怪氣的!”
蘇北檸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的盯著她,唇邊倏而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白小姐彆激動,羅姨也是關心則亂,要是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我替她跟你賠個不是,你彆往心裡去。”
白姝不著痕跡的偷瞄著她的臉色,見她的表情不像是作假的,不安的心也稍稍平複了幾分:“算了算了,我跟一個沒見識的傭人有什麼好計較的?說出去反倒像是我仗勢欺人一樣!”
“哎,對了慕太太,你怎麼受傷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她看著白姝一臉無辜的樣子隻覺得十分好笑,清了清嗓子才低頭遮掩住臉上滑過的譏諷:“是我不小心摔倒,磕傷了腿。”
“那……那是什麼人綁架了你?慕先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哦?”
她輕笑著搖了搖頭,不急不緩的說:“什麼綁架啊?沒有那麼誇張。大概是哪個生意上的競爭對手一時動錯了腦筋,想跟衍琛開開玩笑吧,要不然他一定會給衍琛打電話要贖金的。”
白姝的眸色晦暗不明,又緊接著說:“你千萬不能掉以輕心,萬一……對方不是圖財呢?說不定是有人想要你的命!”
“怎麼會?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要是綁我的人真的想殺我我現在哪還有命站在這兒?”蘇北檸輕飄飄的說,“對方對我很客氣,隻是把我綁到了一個船艙裡關了一會兒,連我的一根頭發絲都沒動過。”
她的話音剛落,白姝的臉就肉眼可見的繃緊了幾分,雙手也緊緊的攥成了兩個拳頭。
——程蔚那個廢物口口聲聲說一定不會讓這個小賤人見到明天的太陽,到頭來竟然什麼都沒做?虧她還眼巴巴的等著傳來蘇北檸的死訊!真是一點用也沒有!
蘇北檸準確的捕捉到她眉梢眼角閃過的厭惡,掩唇打了個哈欠疲倦的說:“不好意思白小姐,折騰了小半天我也累了,就不多留你了。明天晚上的項目啟動儀式如期舉行,到時候我讓司機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