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卉已有幾分醉意,臉蛋紅撲撲的:“二叔,你就那麼怕我爸嗎?”
“哎喲喂,小祖宗,你是真不知道你爸那個恨,小時候沒什麼樂趣,就愛跟幾個小夥伴一起到南邊的那個水庫摸蝦逮魚,隻要被你爸發現,就拿棍子抽我,抽的我是直叫喚,鑽心的疼哪!”趙國良一邊說著一邊抿直了唇縫,眉頭也皺了起來,好似過去的痛楚此刻又感同身受。
趙思卉哈哈一笑,說:“二叔,你怎麼這麼慫呀,你跟他乾呀!”
“乾什麼乾,他是家裡的老大,你爺爺走的早,我是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你爸。再說那時候他年長七八歲,我哪裡能打的過他,隻能挨打唄。”提起過往的傷心事,趙國良又歎了一口氣,端起了酒杯。
趙思卉哈哈笑著說:“二叔,我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麼悲慘的童年。”
“行了行了,你也彆笑了,彆喝了,我現在送你回去。但是你回去了不能說跟我在一塊喝的,就說跟國內的同學喝的,聽著沒有?”趙國良不放心地叮囑,屁股隱隱作痛。
“二叔,你是不是喝醉了,我三歲就移民去了澳洲,二十多年沒回來,哪來的國內同學?”
趙國良聞言一愣,伸手摸了摸嘴邊的胡渣:“那你隨便編個理由,隻要彆讓你爸知道你是跟我在一起喝酒的就行,我可不蹚你這趟渾水。”
“二叔,瞧你那個慫樣子,難怪不得做的生意沒有我爸大。”趙思卉此刻已經酒精上頭,醉意更深了,絲毫沒有注意到趙國良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戾氣。
趙國良沒說什麼,隻是一口將杯中的酒吞入了肚中。
趙思卉伸手扯住趙國良的胳膊,醉意朦朧地說:“二叔,我跟你說,現在是萬事俱備,隻欠……嗝兒……那個東風。針孔攝像頭我已經讓人裝好了,等明天晚上視頻出來,就全看你的了。”
趙國良沉沉地嗯了一聲:“行,我知道了。”
趙思卉乾脆直接兩隻手扯住了趙國良的胳膊:“等視頻在網絡上傳播發酵,到時候我看那個姓夏的死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