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秋點頭應允。
坐在車裡，王秘書開口問趙立秋：“市長，您這次為什麼一定要讓劉總去自首，劉總若是去自首的話，南山百貨那個錢袋子您可就掌控不到了。”
趙立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仰著脖子仰視著車頂，幽幽道：“錢是一個好東西，但錢不能買來自由和聲譽，成大事者，就是要懂得取舍，該舍棄的東西就要舍棄，若是太過於貪婪，反而會引火燒身。”
王秘書點點頭，一邊開車一邊思索，又道：“市長，或許我們這次可以再編一個借口，比如說劉總其實是好麵子才會搞那麼大的排場，其實他……”
“你不要再說了。”趙立秋開口打斷了王秘書的話：“上次發布的警方通告，已經讓老百姓產生了質疑，這次再去維護，風險會更大，而且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一旦翻船的話，那將是萬劫不複，自取滅亡！”
頓了頓，趙立秋又悠長地歎了一口氣，內心的乏累和紛擾讓他閉上了眼睛：“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短足自保，尚有一線生機。”
經過一夜的發酵，江寧日報發布的視頻再次火爆全網，網友們對上次發布的警方通告紛紛發出質疑，江栢政府的公信力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一早，劉發主動前去自首，承認了視頻內容的真實性，但對於組織犯罪和惡勢力的罪名，劉發矢口否認，堅持聲稱自己平日裡喜歡看一些警匪片，看到裡麵的黑幫老大身邊小弟簇擁特彆地威風，為了讓自己也嘗嘗威風的滋味，花錢雇傭了一些社會上的閒散人員充當群眾演員陪自己演戲，並非網絡上所說的黑惡勢力。
雖然劉發一再堅持聲稱自己沒有犯罪，但還是被江北分局扣押調查。
然而上次發布的通告已經讓人民大眾產生質疑，當天下午，劉發被轉移至最高檢接受調查，同時江北分局的局長和兩名副局長也被帶走接受調查。
在江栢人民的呼籲聲中，代表江國最高權威部門的調查組開始著手調查劉發，同時由於視頻中 出現了王秘書的身影，王秘書連同趙立秋一同被暫停工作接受調查。
這一後果趙立秋曾預料到，但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自己還沒有來得及部署，就被迫離開了市長的位子。
審訊室中，在對方挑明了自己的身份後，劉發雖然從心底裡感到害怕，但依舊咬緊牙關，堅稱自己無罪，隻是好麵子雇人充場麵，同時否認自己和趙立秋之間來往密切，趙立秋也並非自己為非作惡的保護傘。
審訊工作持續了一天，調查組並沒有從劉發的口中獲得任何信息，這讓劉發認為調查組也不過如此，隻要自己堅持不開口，就能獲得最後的勝利。
晚上躺在床上，劉發開始幻想自己很快就會被無罪釋放，他甚至開始計劃著在自己無罪釋放之後，到江寧除掉多管閒事的秦鷗，畢竟這麼多年來，在他手上殞命的人不少，殺死一個人對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劉發的得意沒有持續多久，僅僅一個晚上之後，第二天一早，一個打扮俏麗，淚眼婆娑的中年婦女跪在江南分局門口大聲哭喊，引來了無數路人的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