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橙在心中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又向趙二柱仔細打聽薑春發的信息:“村長,這個薑春發真的是長貴的工友嗎?他和長貴都在江栢的工地上乾活嗎?”
趙二柱也是一個實誠人,見對方提問,也沒留什麼心眼,直接和盤托出:“他說他十多年前和長貴是工友,還曾到過長貴家裡吃過飯,不過我對他沒什麼印象。”
夏婉橙微微點了點頭,一邊思索又一邊問:“這個薑春發大概什麼年紀,哪裡人,有什麼明顯的特征嗎?”
見夏婉橙問的這麼詳細,趙二柱不禁生了心眼,他打量著夏婉橙,問:“你是什麼人,怎麼問這麼多?”
夏婉橙微微一笑,直接坦白說:“我就是您剛才說的不發工資貪圖享樂還削減工人安全措施的夏老板。”
趙二柱吃了一驚,連一直小聲哭泣的趙母也愣住了。
反應過來的趙二柱立刻火冒三丈地瞪著夏婉橙:“你就是那個喪良心的夏老板?”
“我是橙子集團的老板沒錯,但不是喪良心的老板。”夏婉橙一臉淡然地回答。
趙二柱又愣了片刻,轉而看向兩名警察:“警察同誌,你們也都聽到了吧,她就是那個女老板,你們趕快把她抓起來呀!”
“趙同誌,請你冷靜,不要胡鬨。”一名警察嗬斥道:“人家沒有犯法,我們警察是不能隨便抓人的。”
趙二柱急了,指著夏婉橙對兩名警察說:“她害死了長貴,難道還沒有犯法嗎?”
“趙二柱!”警察冷臉瞪著趙二柱,語氣不悅:“這裡是趙長貴同誌的祭悼室,請你不要胡攪蠻纏,胡言亂語!你是一個成年人,說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夏總害死了趙長貴?”
“不是,警察同誌,這件事情已經在網絡上傳的沸沸揚揚,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一定是她為了省錢供自己吃喝玩樂,削減了建築工人的安全措施,長貴才會發生意外的!”
“胡說八道!”高露瞪著趙二柱,冷聲道:“趙二柱,就憑你這樣的腦子和智商,究竟是怎麼當上一村之長的?你自認為你很聰明,比警察都聰明是吧?不了解具體情況就不要瞎逼逼……”
“露露,不要說臟話。”夏婉橙小聲提醒。
“OK,OK。”高露小聲說著,又挺胸抬頭,瞪著趙二柱,繼續說:“我實話告訴你,趙長貴墜亡一事跟我們橙子集團壓根沒有半毛錢關係!你們村的趙長貴是雷科建工集團的員工,我們橙子集團是出錢請雷科建工來建造新的辦公大樓,所有項目的開支包括你說的安全措施,我們橙子集團在大樓開始動工之前,一筆一筆地全部做了總結和說明,並且和雷科建工集團達成了一致,我們之間是有合同的,並且合同上特彆注明雷科建工在施工時,必須嚴格遵守各項法律法規,必須保護每一位工人的生命安全,大樓內部的施工必須玻璃封裝之後確認安全才能進行施工,可雷科建工自己為了省錢,為了趕工,沒有嚴格按照我們的規定做事,你說現在出了事,算誰的?”
趙二柱呆住。
高露繼續輸出:“你壓根就不了解情況,聽風就是雨,正是因為有你這樣頭腦簡單的人存在,才會讓本就一目了然的事情變的那麼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