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橙皺眉,瞪著高露,她的眼神仿佛在說:那你也不能把這些話放明麵上說出來。
“露露說的沒有錯。”陳夢緩緩抬頭看著二人。
有了陳夢的支持,高露頓時更加的理直氣壯。
陳夢說:“我爸媽他們壓根就不怎麼愛我,他們眼裡隻有我弟弟,而我,隻不過是他們無可奈何之下的無奈罷了。”
高露瞪了瞪眼,問:“夢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未曾開口,眼眶已經濕熱:“過去的二三十年,一戶家庭隻能生養一個孩子,這你們知道吧?”
“當然知道。”高露說:“像我,我就是家裡的獨苗。”
陳夢接著說:“那時候的法律不完善,醫生可以告訴孕婦腹中胎兒的性彆,我爸媽在得知懷的是女孩兒後,立刻就要打胎,隻不過因為那時生活條件差,我媽身子骨弱,如果打胎大人也有會危險,即便是保住了大人,也會麵臨終身不育的風險,所以我才僥幸活到了現在。”
夏婉橙和高露聞言,頓時為好姐妹感到難過和心酸。
“天哪,他們……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從小到大,家裡的好資源都提供給了我弟弟。”陳夢抹了一把眼淚,接著說:“上完高中,家裡的錢隻夠我和我弟一個人去上學,即便是我弟弟從小調皮搗蛋,根本不是學習的苗子,我爸媽也毫不猶豫地逼我放棄上大學,到桐釧去打工,好讓我弟能上高中。若不是我舅舅極力反對,並且借給我們家一些錢,又讓我爸媽承包村裡的土地,我絕對沒有現在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