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形有些削瘦,但五官棱角分明,瞥見她的眼神冷的令人發顫。
據說顧靳言三年前意外成為殘廢,看著男人坐著的輪椅,薑月心中有了答案。
“你就是那邊送來的人?”
顧靳言將人上下打量,眼中滿含譏諷。
他都快要死了那些人還不放心,還專門找這個女人待在自己身邊監督。
薑月站在原地,不太明白顧靳言的意思。
倒是身後的管家開了口,言語恭敬:“是那邊送來的人,老太太同意的。”
“下去。”
管家退出房間,體貼的關上房門。
“怎麼?我的好弟弟顧平義沒有教你怎麼伺候人?”
薑月不明所然。
她不是衝喜的麼?
她的目光不自覺地停留在那雙腿上,隨後被一把抓住手腕拉扯過去。
“怎麼?你想要來看看我這雙腿是真的還是假的?”
近距離之下,男人臉上的神色顯得格外冷峻,如同黑暗中野獸的雙眸。
三年前,他的腿被人設計摔斷,最有嫌疑的便是他的繼母,恨不得除掉自己,好給她的好兒子顧平義讓路,讓顧平義繼承顧家產業。
隻可惜,他一直沒有找到證據。
最終咽下這口氣,還因此被父親以‘療養身體’的名義,退出顧氏集團。
話是好聽的話,包含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也是從那一刻他開始不信任所謂的親人。
他在暗中治腿,除了好友唐景天,無人知曉。
專家說隻要這半年不受寒,不受重擊,多練習,就能恢複正常行走。
在這個節骨眼,顧家卻以衝喜的名義送來一個女人在身邊。
是什麼意思?
薑月隻知道顧靳言因為雙腿殘疾脾氣暴虐,沒有想到對方竟是一開始就看自己不順眼。
她緊張的移開視線,手指顫動,“對不起,我,我沒有……”
顧靳言見她那副害怕又委屈的樣子,心中冷笑。
自從自己變成殘廢,他的好繼母,好弟弟恨不得自己早點死,然後將顧家的一切全占了。
說是衝喜,祈盼自己的身子康複。
隻怕是找個人監視自己罷了!
他滿含不屑,嗤笑出聲。
“既然願意嫁過來,應該知道我是個殘廢!怎麼,失望,害怕了?既然嫁進來那就隻能認命!即便你的丈夫是個殘疾!”
薑月不敢再看他,眼裡都是打轉的淚水,就算是覺得委屈也並不敢訴說。
她的確是自願嫁進來的。
為了病床上的母親,事已至此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討好顧靳言,希望能夠讓處境更好一些。
但現在看來,顧靳言對她有種莫名的厭惡。
“身為妻子,你該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