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飯的那天，也讓薑月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冊子上明明說的是晚上，但最後卻被改成了白天，她也去找過老夫人，老夫人的回答讓薑月有些出乎意料。
“人人都需團圓，一些不必要的團圓是沒有意義的。”她說著這話，目光有些悠遠，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見薑月沒有回應，反問道：“怎麼了？你不想年夜飯的時候隻有我們幾人嗎？”
“不是這樣的。”薑月害怕自己被誤會，連忙解釋道：“我隻是覺得有些詫異，而且您沒有必要因為我的原因去做這些改變。”
她知道老夫人是一個多麼傳統的人，肯定不會輕易改變，所以留下意識以為對方是在因為自己的原因，但她並不想太過特殊，有種恃寵而驕的感覺。
然而老夫人隻是笑著搖頭，“其實也不完全是為了你，隻是這一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漸漸的我的心裡就已經沒有了彆的想法了。”
薑月這時才後知後覺的想到，顧平義一家都在監獄裡麵。
如果沒有這些事的話，他們應該都還在老夫人的身邊，畢竟是老夫人的兒子，怎麼可能半點情感都沒有。
“嗯，都聽您的。”她不想讓對方繼續想起那些傷心的事情，開口提到了孩子，“對了奶奶，阿昭不是已經穩定下來了嗎？我的想法就是讓小雅和她更親近一些，既然已經決定將人留下來，還是不要太區彆對待比較好，孩子都是比較敏感的。”
尤其是她從自家孩子身上看見了很多。
老夫人輕點著頭，“你決定就好，畢竟是你的孩子，你有權利決定這些，阿昭留下來後也是歸你管的。”
“清砂這人都是被嬈音給慣的，你也不用跟她客氣，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就算是嬈音也不能讓你低頭。”她似乎是突然想到了這些，專門說給薑月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