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權死了。
這是所有人都未曾料想過的。
後事處理顧靳言交給了李特,到時候直接會將骨灰送往顧家後山的墓地,但絕對不能靠近她母親。
身前未能共甘,死後也不能共眠。
薑月本想要詢問其中細節,但見顧靳言臉色不太好後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管如何都是顧靳言的親生父親,總歸是有所感觸,自己不斷詢問無疑是在傷口上撒鹽,她怎麼可能對顧靳言那麼殘忍。
隻是在瞞著老夫人上麵卻有點難度。
這大概就是為什麼所有事都交給李特去處理的原因,隻要他不怎麼露麵這件事就不會那麼快傳出去。
雖說老夫人整天都在顧家,但她是不出門消息傳千裡,畢竟是當年撐起顧家的人物,哪裡是那麼容易就毫無所覺。
“阿月,奶奶現在不想見你是因為不想讓你看見她現在狼狽的時候,以後的每天我都回去勸說奶奶進醫院,不過我一個人肯定是不行,不如讓孩子們打電話過去。”
顧靳言的話讓薑月恍然大悟,她一直執著於麵見老夫人,竟然忘記了更方便的方式,主要是每次和老夫人有所交流都是麵見。
倒是讓她忘記了還有這樣一種溝通方式。
“好,這件事你就交給我。”她靠近顧靳言身邊,試圖成為對方的依靠,“覺得累了的話不如靠一會兒?我也沒有那麼脆弱。”
話音剛落,顧靳言就將腦袋靠了過去,他整個人的重要都壓在身後的沙發上,隻是借力靠在薑月的肩頭而已。
高大的身軀就這樣蜷縮,讓薑月察覺到對方的脆弱,她伸出手拍了拍顧靳言的肩膀,安撫道:“一切都是順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