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那個疤臉。
厲斯年腦海立刻閃過宴會廳側門，顧娉婷伏在男人身上隱隱啜泣的畫麵。
心裡忽然有些不舒服，脫口而出道：
“顧總監，你這反射弧，可真夠長的。”
顧娉婷聳聳肩，不甚在意地笑笑，繼續道：
“孩子們的乾爹叫文昭，是我的發小，在美國讀大學，
當年我在家裡呆不下去，是他收留的我，
他始終是我的朋友，看著孩子們長大，我很感激他。”
厲斯年沒想到顧娉婷會跟他說這麼多，一時倒有些莫名，不便搭話，隻默默聽著。
“至於那個雷洛，我隻能說上天對我太薄，他是我當年躲不開的劫，。”
顧娉婷說到這裡，頓住腳步，微微仰頭看著厲斯年，異常真摯地說：
“所以厲總，我沒您想的那般不堪，
我也能保證我的一雙兒女不會生活在所謂的複雜環境裡，
您完全不必擔心，我自問，我還算個合格的母親。”
厲斯年環起雙臂，斜睨顧娉婷一眼：
“這些是你的私事，不必跟我交待，我隻是礙於孩子，以及厲氏的聲譽，提醒你罷了。”
厲斯年的語氣，雖然一如剛才那般，帶著些許嘲諷。
但顧娉婷看得出來，他貌似依舊冷淡的麵上，卻已沒了先前的反感。
兩人隔了幾十公分的距離，散步一樣朝著篝火處走，誰也沒有留意身後不遠處，正有暗影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