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客套，更不是自謙，因為兩個孩子曾誤闖過厲家的家宴。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那件事後，兩個孩子無意間誇讚英俊帥氣的厲爺爺時，被她趁機問出來的。
厲澤成對她的謙恭很滿意，略帶笑意點下頭，目光中難掩傲然：
“孩子的成長，雖然離不開教育，但，跟良好的基因，也有直接的關係。”
厲澤成說完，將扣在桌上的文件朝她的方向推了一推，示意她打開看看。
顧娉婷眼中的狐疑一閃而過，笑容依舊不變，淡定地拿過文件。
然而麵上的笑容，卻在看到文件上的內容時，驀地僵住了。
這是份DNA親緣鑒定書，不是親子鑒定。
鑒定人的的身份，清清楚楚寫著是祖孫關係。
儘管沒有寫清姓名，但即便不用腦子，她也猜得到，兩個孩子，必定是小寶小貝，否則坐在這裡的，不可能是她。
而另一個人的身份可想而知，除了厲澤成，也不可能是彆人。
電光火石般想及此，她的大腦嗡地一聲——
怎麼回事？
那晚難道不是雷洛？而是厲斯年？
但這怎麼可能！
她的視線落在白紙黑字上，一動不動，秒變雕像一般。
心底幾番掙紮，但無論如何，她也問不出口，片刻後，她默默把把DNA報告推回厲則成麵前，沉默不語。
這時，厲則澤終於再次發聲，開口前先輕歎一聲：
“真沒想到，第一個聽我提起那件事的人，會是你，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有些事，就算我打定主意帶進棺材裡，怕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