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直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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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斯年抱著顧娉婷欣賞完煙花，又命衛虎去安排晚飯事宜，自己則擁著顧娉婷，重新回到帳篷裡。
本想趁小貝尚在夢中，膩著顧娉婷親熱一會兒，帳外卻傳來小鐘受了天大委屈的聲音：
“厲總！這活沒法兒乾了！”
厲斯年一愣。
小鐘隻是個斯斯文文的司機，不同於衛虎全能式貼身助理的身份，更不像衛虎那樣，既英武霸氣，又有謀略膽識。
小鐘給他開了六年的車，還是第一次這樣直白地跟他告狀。
“說！”厲斯年在帳篷裡坐起身，沉聲吩咐。
小鐘的聲音有點兒哽：
“衛哥讓我分炭，分到陳龍那裡他嫌少，正趕上雷洛回來，這下好，全都給他搶走了！”
換作平時，依照厲斯年的性子，如果自己手下這樣被人欺負，他會不問青紅皂白，先劈頭蓋臉罵通自己手下——
不為彆的，隻為頂著他厲斯年的旗號出去，居然還能被人欺負！
簡直丟儘他的臉！
隻這一條罪過，就夠他大罵特罵的標準。
但今天不同往日，小鐘是受了自己連累。
想及雷洛發火背後的原因，厲斯年不僅不怒不惱，甚至心情反倒有點兒好。
於是語氣超乎尋常的平靜，悠悠對著帳外道：
“幾塊炭而已，隨他去！”
帳外的小鐘沒有立刻接話，顯然沒想到他會如此淡然。
可默了幾秒之後，小鐘突然委屈地爆發了句：
“我不管！我找衛哥搶回來去！要不是怕給您惹麻煩，我才不會吃這個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