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閃爍地望著厲斯年。
天知道，她是怎樣強迫自己，才沒有因為愧疚而心虛地移開視線的。
即便她逃婚在先，厲斯年母子的車禍，以及厲老爺子的死，都跟她扯不斷的關係。
但這一切，又怎能怪她！
厲斯年可以把賬算到她的頭上。
她呢？
她又能去找誰！
可饒是她有千萬個理由，她依然無法理直氣壯，心平氣和地麵對他。
片刻分神間，厲斯年對她冷然一笑：
“信不信由你！葬禮過後，到我房裡來，你自有答案。”
厲斯年話落，昂首闊步，跟她擦肩而過。
直到她重新回到偏院，全部洗漱完畢後，雷洛才罵罵咧咧地返回來。
“該死的厲澤成！把咱閨女兒子哄得團團轉！我領都領不走，還差點兒又被兒子訓一頓，幸虧我反應快……”
“吃飯了嗎？”
顧娉婷實在沒心情聽雷洛發牢騷，索性打斷雷洛。
雷洛這才一拍大腿：
“都叫那老不死的氣的，差點把你吃飯這麼大事兒給忘了……”
雷洛說著便往門外走，打算給顧娉婷覓食去。
“雷洛！”
顧娉婷皺眉把人叫住。
雷洛扶著門框，笑嗬嗬地回頭：
“說吧，吃什麼？”
顧娉婷歎息一聲，繼續開口：
“我知道有些話不該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