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長輩也叫他落座,大有一起審問他的意思。
他連眉頭都沒眨,也不落座,隻雙手插著褲袋,沉臉坦然道:
“還是等雪瀅酒醒之後,你們問她吧,我相信她的為人,不會無中生有。”
話落,就那麼在長輩的注目下,堂而皇之地踱向臥室:
“明天公司有事,還要早起,各位長輩失陪,我先睡了。”
次日大早,他便接到白雪瀅在機場打來的電話:
“斯年哥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跟爸爸媽媽,還有伯父伯母,全都解釋清楚了。”
“我去西國念語言學校,一年後回來。”
“斯年哥哥,我們分開一年,就以這一年為限,如果到時候你還是不喜歡我,我會試著徹底死心,給你祝福。”
他什麼都沒說,直接掛斷電話。
白雪瀅沒借著那晚的事, 對厲家逼婚,是他唯一能夠原諒白雪瀅的原因。
但打那之後,他便斷了跟白雪瀅的來往,並且搬出厲家老宅。
隻偶爾有事時,才會聽爺爺的吩咐,回去幾次。
礙於去年這件事,因此他跟顧娉婷大婚,白家雖是爺爺的世交,他也依舊強行作主,連請柬都沒給白家送過去。
但沒想到的是,他在濱城出車禍的消息,在他昏迷期間,不脛而走。
而白雪瀅聽到消息後,竟然立刻直飛濱城。
在他昏迷的那幾天,白雪瀅就住在醫院,衣不解帶地守著他。
據衛虎說,如果不是醫生特彆交待,他病情特殊,必須由專門的特護時刻觀察看護,白雪瀅的態勢,應該會像個妻子一樣照料他。
……
“斯年哥哥,我想問你……”
白雪瀅傷感而怯意的聲音,拽回厲斯年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