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謙是他最好的兄弟,今天下午剛剛回國,便給他打了電話。
但他行程已定,沒辦法更改。
想想老宅連日來令人窒息的氛圍,還有母親每天見他時,閃避的眼神。
以及令他頭痛欲裂、莫名堵心的滋補湯。
厲斯年猶豫間,已然下令:
“去冷子謙那裡。”
冷子謙有一處專門用來聚會的獨棟彆墅。
隻要冷子謙願意,他可以夜夜笙歌。
但隻要厲斯年肯去,他便會遣散眾人,隻單獨留他一人,兩人或者小酌兩杯,或者隨便聊點兒什麼。
總之,冷子謙是厲斯年唯一可以交心的好友。
這種時刻,他很需要冷子謙。
果然,他到的時候,看到家傭們一副剛剛匆匆收拾完殘局的模樣。
傭人客氣地把他請到書房稍坐,幾分鐘後,冷子謙裹著浴袍,獅子一樣甩著滿頭濕發走了進來。
“等下雪瀅會不會來?”
冷子謙緊張地站在門口望著他,說著永遠不變的開場白。
厲斯年緩緩收回視線,雙手抱頭仰靠進轉椅裡,從鼻子裡哼了聲:
“不會!”
果然,冷子謙失望地撲進沙發裡,沉默片刻後,忽然回頭衝他擠擠眼:
“今天又怎麼了,說出來讓我高興下。”
厲斯年無語地看著時刻跟隻公貓、都會不自覺散發魅力的冷子謙,幽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