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幅，是個比“洛”字大兩倍的“婷”字。
顯然，這是某個藝術細胞不太深厚的粗人，在跟自己的愛人表白。
儘管不是很有意境，但這份心意，足夠令人動容。
厲斯年不由轉過身，望著這漫天的花瓣雨。
忽然間，腦海裡閃過夜空中滿天煙花的場景。
不知為何，那個畫麵閃過的瞬間，卻有些頭痛欲裂。
於是，花瓣雨跟滿天煙花的畫麵，交替在眼前閃過。
耳邊，是冷子謙有些模糊的聲音：
“嘿！這哥們兒真夠俗的……”
“……雪瀅會不會喜歡……”
“斯年……斯年你怎麼了？”
厲斯年忽地用力抓住欄杆，強忍著暈過去的衝動。
被冷子謙強行架起胳膊，半摟半抱地把他扶回室內的沙發上倒下。
冷子謙立刻抄起電話打出去：
“雪瀅！快回來，斯年暈倒了！”
*
樓下餐廳門前。
顧娉婷在看到厲斯年後，匆忙轉身，步伐零亂地沒跑幾步，一頭差點撞到人。
“對不起！”
她匆匆道歉。
但抬起視線，便愣住了：
“雪瀅？你……”
她剛想問你怎麼在這兒，但想及樓上的厲斯年，後半句話索性咽了回去，隨即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