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娉婷心底猛然一驚！
——隻要你活著回來，我什麼都聽你的。
曾經的誓言回響在耳邊。
顧娉婷猛地渾身僵住，嘴唇抖了兩下，而後各種滋味兒齊齊自心底湧出。
她說不清道不明那些滋味兒到底都是些什麼，唯一分辨得出來的，就是委屈。
天大的委屈。
在委屈達到頂點的時候，她全身酸軟下來。
感謝越下越大的雨，衝開她臉上的淚水，不至於讓她看起來太過狼狽。
“下雨了，車上說吧。”
她無力又酸楚地說，沙啞的聲音泄露了心底的委屈。
同時微微用力掙紮，企圖脫離厲斯年的禁錮。
然而厲斯年卻扳過她的肩膀，低頭，隔著層層雨霧看著她，迷離的眼眸閃著探究的光：
“你的眼睛騙不了我，還有你的身體，顧娉婷，你明明那麼愛我，為什麼離開我？”
“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有什麼不能拿出來說？”
厲斯年的聲音充滿濃鬱的情感，跟深深的困惑。
仿佛找不到幼崽的雄獅。
迷到雨水的雙眼，泛著絲絲血紅，更顯示出，他正遊走在暴怒的邊緣。
她下意識視線下移，避開那兩道怒火。
然而她被迫微微仰起的頭，以及順著高挺的鼻梁向下遊走的視線。
還有看到那兩片熟悉的唇瓣時，本能地吞咽的動作。
都像極了索吻。
於是，今天第二個毫無預料的吻，落下來。
隻是這一次明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