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點點頭:“那,顧娉婷為什麼離開我?您千萬彆說是因為雪瀅。”
厲澤成認真地望著厲斯年的眼睛,語氣相當誠懇:
“斯年,具體的原因我確實不清楚,但依我的了解,是你們自己發生了問題,與人無關。”
談話到這份上,厲斯年已無話再問。
父子二人一時沉默下來。
這時,內線電話響起來,厲澤成按下免提:“說!”
助理遲升的聲音傳出話筒:
“厲董,下周服裝大獎頒獎典禮,您去,還是?”
厲澤成看著厲斯年回遲升:“等下告訴你。”
按斷電話,厲澤成繼續看著厲斯年說:
“這個獎是娉婷幫公司拿到的,但她已經跟公司解約,所以隻能我們代她出席。”
“父親,還是我去吧。”
厲澤成點點頭:
“也好,興許對你恢複記憶有幫助,我有事出去下,你可以在這兒靜靜。”
厲澤成起身走到厲斯年身邊,按了按他的肩膀,出去了。
兩百多平的房間燈火通明,但窗上雨幕越來越急,隔了雨幕的天空黑沉沉一片。
而現在,還不到下午五點。
從出院之後,厲斯年第一次坐在辦公室內如此輕閒。
——不知道她找到母親沒有。
靜坐了好一會兒,厲斯年收起桌上的兩份DNA報告,起身過去打開抽屜,把文件重新放回去。
然後他剛起身要走,重又停下,再次打開抽屜,取出文件,拿出一本陳舊的英文小說。
父親從不看英文書。
他好奇地打開來,果然一翻之下,從裡麵發現一張泛黃的舊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