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焦慮。
仿佛這樣不妥,可她又無法掙脫,甘願隨心沉淪下去。
遊輪上的窗紗並不厚,窗外便是茫茫大海。
夜色如水,星月閃亮,室內靜謐而美好,心卻無法安寧。
厲斯年靜了片刻,繼續低聲說:
“我沒讓衛虎跟來,就是讓他在幫我查特護的事情,今晚剛剛收到他消息,那人目前在T國,已經派人過去了。”
顧娉婷瞬間僵硬的身體,以及越來越急促的呼吸,令厲斯年再無顧忌地扳過顧娉婷的身子。
鼻翼相貼,厲斯年溫柔地用唇輕擦著顧娉婷的唇瓣,克製著身體升騰的欲望,輕聲低語:
“娉婷,就算我不能完全想起過去,也並不影響什麼,見到你,我依然覺得跟旁人不同。”
“看你冷言冷語,我會莫名生氣,見你受委屈,我會格外心疼。”
“總想這樣給你摟在懷裡,一刻也不分離。”
“還有小貝,我覺得她就是我的女兒,小寶也分明跟我小時候一模一樣,你不能再生又怎樣?我根本不在意,我們還有他們,不是嗎?”
“所以,回到我身邊,不準再走了,下船就跟我回家。”
厲斯年的聲音輕柔極了,比以往還要好聽,還要動情。
然而這麼輕柔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卻令顧娉婷的心猛地收緊——
他到底是忘了那段記憶。
同時忘了的,還有他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