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醫生把顧宇成肝部的X光片全部拿出來,一一放在燈箱上展示,逐一解說,最後,鄭重地看著顧娉婷:
“所以厲太太,我們最後的治療方案,不是最穩妥的,如果想增加成功率,最好把米國的漢斯醫生請過來,隻是這漢斯醫生不太好請,這樣的醫生,恐怕一年之內都沒有時間。”
米國清一色預約看診,在那裡生活過五年的顧娉婷,比任何人都清楚。
厲斯年皺了皺眉,依舊摟著顧娉婷,騰出一隻手,掏出手機,遞給門口的衛虎:
“給威爾打電話,問他能不能請動漢斯,請不動的話,讓他自行消失!”
見鬼的!
米國的外科醫生,他隻認得最大牌的威爾,漢斯是哪隻鬼!
真讓他跌份!
厲斯年的臉一沉下,室內氛圍立刻變得緊張。
衛虎立刻查出個電話撥出去,大致說了這麵的情況之後,看了看厲斯年,隨即按下免提,一個十分不標準的米式漢語聲音傳出來:
“上帝,我的老朋友,想不到認識這麼久,你還不知道你的朋友威爾,才是肝病專家!而且你還要找我的學生幫忙,你是想羞辱我嗎?”
這一句洋式指責,讓滿屋子緊張的氛圍,頓時輕鬆下來。
包括厲斯年。
嘴角微微翹起,接過電話,繼續緊緊將顧娉婷箍在懷裡,終於找回些顏麵的輕鬆發問:
“我安排那麵的專機接你,還是你自己馬上飛過來?”
威爾在電話裡歎口氣:“厲,我剛剛退休……”
顧娉婷本來很激動,一臉仰慕地盯著厲斯年,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