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關於威爾的行程,以及手術的具體安排,甚至頒獎典禮所穿的禮服,總之一切的一切,全部是衛虎在跟顧娉婷對接。
顧娉婷也不曾主動聯絡過厲斯年,甚至連衛虎偶爾提及厲斯年,顧娉婷未曾接過話。
兩人就這麼看似莫名地冷戰起來。
這期間,唯一一件令顧娉婷笑過一次的事,是小貝時不時地,便撥開她高高豎起的衣領,檢查一下她的脖頸。
且一次比一次情緒低落。
直到顧娉婷有次忍不住,問小貝為什麼,小貝才扁了扁小嘴,失落地說:
“我就是看看爹地晚上有沒有回來找你,如果他回來了,肯定要在你脖子上種草莓,媽咪,小貝想爹地了。”
顧娉婷心酸地擠出一個笑,看著女兒:“想他就給他打電話啊,他會開心的。”
小貝卻噘著小嘴兒搖頭:“不要,爹地要是心裡有我們,他會來找我們的。”
那一刻,顧娉婷忽然有種負罪感。
女兒原本樂觀開朗,回國的時日並不多,怎麼忽然變得這般敏感脆弱了!
她到底忽略了什麼!
這個震驚的發現,令顧娉婷忐忑不安了好一陣子,才被父親的病情轉移了視線。
兩天很快過去,這天就是父親手術的日子,時間原訂在上午九點半。
厲斯年僅給了威爾一天的時間倒時差,因此手術時間不能訂得太早,擔心威爾會因為困乏,影響手術效果。
厲斯年這天沒上班,把梅姨讓衛虎派人接了回來,送去酒店陪小寶小貝,解除顧娉婷的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