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如此類的話,許佳慧翻來覆去的念叨,最後似念叨累了,才喊了聲“李姐!”,然後讓李姐給她端了碗湯。
喝過湯,再喊李姐給端下去之後,又過了幾分鐘功夫,聽筒裡才傳出許佳慧撥打手機號的按鍵聲。
厲斯年的心驀地提了起來,屏息靜聽。
許佳慧的聲音,像有看透一切的茫然,又似突然看開了一切,什麼都無所謂了,聲音不複平日的淩厲,沒有任何氣勢地說:
“把威爾敲暈放了吧,做得漂亮點兒,然後你們就都拿錢走吧,再也彆回來了,也再彆聯係我。”
說到最後,許佳慧的語氣裡,竟帶了些生無可戀的感覺。
這感覺讓厲斯年有些呼吸不暢,也格外心疼,並且忽然有些擔心起來。
母親的精神狀態不對!
現在母親不隻心情不好,甚至不像父親經常說的,隻是更年期那麼簡單。
厲斯年低頭掏出另外一部私人手機,飛快給厲澤成編輯了一條消息:
“父親,您最好帶母親去看下心理醫生。”
衛虎把車開到厲氏大樓門前時,收到手下的電話,僅聽了一下,便立刻欣喜地跟厲斯年彙報:
“厲總!威爾找到了!”
與此同時,厲斯年的手機響起,是威爾。
厲斯年從對母親的深深擔憂中,抽出情緒,邊接電話邊下車,步進厲氏大門。
“厲!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我明明坐上你接我的車,可為什麼我竟然像個夢遊患者一樣,一個人在馬路邊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像被大熊貓一樣參觀?why!”
威爾的聲音困惑又氣憤。
顯然,威爾需要他給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