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根本不給我機會,我是實在沒辦法才找到這兒來的,你一定相信媽媽、我沒想給你難堪的兒子……”
厲斯年終於收回視線,望著相對平靜下來的許佳慧,點點頭,道:
“好,您想跟父親談什麼,可以現在說。”
許佳慧恨意猶存地瞟眼露台邊的厲澤成。
望著那毫無觸動的冷冰冰的背影,許佳慧到底冷笑了聲,方才開口:
“我隻想跟他說一點,就算他外麵子孫成群,我都可以不管,隻要他彆往家裡領。”
“厲家我們這一房,唯一能寫進族譜的,就隻有一個厲斯年。”
“如果他做不到,不給我許佳慧這個臉,那就彆怪我許佳慧、撕破整個厲家的臉。”
雖是威脅的話,但許佳慧的語氣,卻是受儘委屈、忍辱負重,甚至充滿絕望,實在是沒有一點力度可言。
這,或許是許佳慧唯一一次沒聲嘶力竭,卻最有震撼力的一次發言。
沒有什麼事,是一個絕望至極的女人,做不出來的。
她連生的希望跟樂趣都沒有了,又感受不到任何人的在意,她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許佳慧的話,露台上的厲澤成聽個一清二楚,聞言震驚地看過來,滿眼的不可置信。
厲斯年在許佳慧話落的一刻,也難驚異地望著許佳慧。
但,不過片刻,厲斯年便倏地看向露台,父子二人的目光,隔空撞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