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慧急巴巴地問,明顯在求證著什麼。
然而厲斯年的態度,卻馬上急轉直下,聲音幾乎立刻冷下來:
“她跑了、有警察呢,您擔心什麼!清者自清,母親,我還有事,掛了!”
一句“清者自清”,像棒子一樣,敲在許佳慧的頭上。
她差點兒忽略了一點,跟案子相關的人,都會時刻被警察監督監聽!
她怎麼這麼愚蠢!
還差點兒連累了斯年……
好險!
*
幾百裡外,依舊昏迷不醒的雷洛,隻穿著一個平角褲頭,被丟進了連城郊區某個荒無人煙的樹林裡。
緊接著,厲家幾個保鏢上車,絕塵而去。
車上,幾人哈哈笑著議論:
“打個賭,丫幾天能爬回來?”
“我賭一百,至少五天!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我賭兩百,最多三天,天兒這麼冷,丫那麼壯!跑回主路上攔個車,不是什麼難事。”
厲斯年住處。
厲斯年掛斷許佳慧的電話,放下手機,按了下額頭。
母親太大意了。
不過,由此足以看出母親的焦慮跟緊張。
以至於忘了警察會時時監聽她的電話。
剛剛她那句緊張特護跑掉的話,簡直等於不打自招。
真是要命!
厲斯年沒想到自己會真睡過去。
胡醫生在他身邊催眠式地說“睡吧、睡吧”時,他還在心中不屑,卻不想真的睡了過去。
好在母親的電話給她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