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瀅這番話,明顯意有所指。
而且恐怕隻有他們兩個明白。
因為很久之前,他便拿著一款香檳,深情地看著她說:
“雪瀅,知道嗎,在我眼裡,你就是這未香檳,初聞淡雅至極,其實細細品起來,要多熱烈有多熱烈,雪瀅,你什麼時候,能給我一次享受你這份熱烈的機會?”
這種話,冷子謙不知道換著法、變著樣地對白雪瀅說過多少遍。
每一次,白雪瀅都隻笑笑不說話,然後便心思神遊,當著他的麵,無情地瘋狂思念著厲斯年。
因此,冷子謙在這亮如白晝的室內,被厲斯年狠狠踹了一腳之後,憤然起身。
冷子謙怒瞪著厲斯年:
“乾嘛踹我!搶了我的妞兒你還有理了!不是不喜歡嗎?那怎麼還讓她進門!為什麼不能一次諒讓她死心!”
冷子謙晚上喝了大半瓶烈酒。
如果酒瓶不是被厲斯年搶過去摔了,他應該會給那整瓶酒都喝光。
厲斯年看著醉眼朦朧、大發脾氣的冷子謙,恨得牙關緊咬。
半天才吐出一句:
“冷子謙!虧你說得出口!十幾年了,還是這副德性,難怪雪瀅看不上你!”
這話就太紮心了。
雖然兩人早就習慣了彼此毫不客氣的狀態,但今晚不行。
冷子謙晃著身子就想下床,看那樣子是懶得廢話,隻想跟厲斯年打上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