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樁婚事,就這麼躲不過了嗎?
冷子謙啞口無言地立在床邊,渾身的戾氣,頃刻散儘,苦笑了下,隨即搖搖頭。
轉身拖著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到門邊。
在門邊站了片刻,冷子謙回過頭,望著恨不能用目光盯穿許佳慧的厲斯年,用失意萬分、空洞得接近可怕的聲音,對厲斯年道:
“厲斯年,不管因為什麼,你總得給雪瀅一個交待,否則,我冷子謙第一個不放過你!”
冷子謙說罷,冷然邁出門,跟立在門外、依舊一臉無措地梅姨擦身而過。
室內,厲斯年聽完白雪瀅的解釋,麵色白了又青,青了又黑,一時間臉上的表情十分擁擠。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再是困倦,也還是有記憶的。
昨晚他撲倒在床上的時候,這絕對是張空床。
他不會記錯!
現在分明是白雪瀅在說謊。
但他卻苦於沒有證據。
並且現在,母親還在一旁幫腔,他繼續分辯的話,等於在打母親的臉,他不可能當著白雪瀅這個外人的麵,不顧母親的尊嚴。
厲斯年緊緊裹了下浴袍,壓下心頭千萬般糾結,隻低聲對許佳慧說了句:
“母親,等下書房見。”
不管是說清楚這件事也好,還是對這件事如何善後,他都需要跟母親單獨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