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冷著俊臉盯著冷子謙,並不接話,隻等冷子謙繼續。
厲斯年沉默不語,冷子謙隻當他是默認,因此繼續道:
“好,既然你沒否認,我當你默認,斯年,你知道為什麼你身為我唯一的情敵,我卻依然願意跟你做朋友嗎?”
“……”
“不是因為你家境優渥,我們身處同一個階層,也不是因為跟你厲斯年交朋友夠麵子,雖然你各個方麵都最出色。”
“我跟你交朋友的唯一原因,就是因為你對什麼事情,都有自己的標準跟堅持,並且從來都能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夠男人!有擔當!你配得上雪瀅的這份喜歡!”
“可是今天,我有些懷疑自己了,因為我覺得我好像太早給你下了定義。”
“斯年,你不能否認,今早這件事,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意,你得承認,走錯房間的是你,是嗎?”
冷子謙說到這兒停住,雙眼咄咄逼人地盯著厲斯年。
厲斯年冷著一張俊臉始終一言不發,但對冷子謙的議論,是越聽越氣。
待冷子謙停下來時,厲斯年的眸光已由不解、犀利、漠然,到最後的情緒不明。
這是厲斯年第一次在冷子謙麵前掩藏自己的情緒。
因為憤怒!
厲斯年並沒有證據,證明母親是有意給自己服用了安定,而後安排了他跟白雪瀅同床,並且被人撞到這一幕。
但憑他對母親的了解,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然而身為他唯一能敞開心扉說知心話的摯友,冷子謙現在為了白雪瀅,居然在質疑從小到大對他的判斷……
厲斯年不能忍。
其結果就是,待冷子謙停住話題,瞪著咄咄逼人的一雙眼睛盯著他的時候,厲斯年漠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