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娉婷唇角顫抖著勾起，似哭，似笑，千言萬語哽在心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她正企圖在腦中翻找出一句最合適的開場白，厲斯年已經出了聲：
“你是誰？”
厲斯年望著她，聲音嘶啞，毫無溫度。
顧娉婷愣住，瞠眸盯著他。
這時才發現他的異樣。
他的眸子一如從前般深不可測，隻不過眸底都是冷淡，看她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這是怎麼了？
難道是他還記得跟雷洛的私下協議？
拿她換許佳慧的平安？
“斯年……”
“我不認識你。”厲斯年皺著眉頭說。
言下之意：不要叫得這麼親密。
“……”
顧娉婷當即愣住，被他的冷淡刺痛，疾步床邊，
擰眉急捉住他放在被麵的手：
“我是娉婷，顧娉婷！斯年……”
“放手！”
厲斯年明顯不悅，冷淡的臉上已經結了寒霜，“請自重。”
“……”
顧娉婷驚怔住，他是真的排斥她！
一旁的衛虎試圖說些什麼，但此刻好像插不上話。
複雜地看了看二人，悄然退出房間。
寂靜。
空蕩的房間越發顯得寒意逼人。
厲斯年掃了眼還被眼前女人緊握的手，臉上的寒霜更重，“我不想再說第二次。”
顧娉婷一顫，他極其不耐，視她如蛇蠍的目光，刺得她手一鬆，心也跟著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