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凡事涉及到顧娉婷的時候,他相當敏感。
因而剛才從顧娉婷家裡出來,他仰頭望著半藏在雲層裡的月亮,忽然心生感慨——
這樣毫無希望的日子,到底何時是頭?
雷洛坐在吧台邊,這個問題再度擠進腦海。
他又接連喝進數杯酒,終於覺著頭有些暈的時候,帶笑伏到台麵上。
總算要醉了。
都說一醉解千愁,醉了好。
可他才趴到吧台上,手裡的杯子便被拿走。
他當即不滿地皺緊兩道濃眉,惺忪的雙眼迷蒙看過去。
模糊視野裡的人影在打晃。
雷洛努力地試圖看清麵前的人,看看到底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拿他的杯子。
可這一看倒好,一顆受傷的心,登時委屈得要命,抬手便摸向對麵小巧的下巴。
一時間,他出口的聲音,都帶了點兒極度委屈過後的撒嬌:
“娉婷!你來找我?”
他笑著晃了晃腦袋,用力眨了眨眼,這回看得越發清晰了,心因為驚喜而變得顫栗。
一把將人扯進懷裡,緊緊摟住,萬分激動地道:
“娉婷!其實你心裡有我、對不對?”
……
*
市中心某五星酒店內,忙了一天的淩驍,在前台小姐過於熱情的服務中開好房間,淩驍沉著被打擾後的俊臉,轉身朝電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