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不待顧娉婷說什麼，雷洛木然道，話落，見霍思琪費解地看過來，雷洛再次重複，“我說你，出去！”
顧娉婷坐在對麵攥緊手，低聲勸霍思琪：“讓我單獨跟他談談，可以嗎？”
見霍思琪仍然死亡凝視般地看著雷洛不動，顧娉婷擔憂地補充：
“讓我勸勸她，相信我！”
霍思琪終於無聲地起身出去了，顧娉婷正垂眸措詞，雷洛已經開口。
並且是難得一見的冷靜，平靜得令顧娉婷心裡有些發怵。
雷洛：“娉婷，我隻問你一次，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顧娉婷深吸一口氣，從沒在雷洛麵前如此緊張過：“不是！”顧娉婷非常肯定地說。
儘管知道這個回答，對雷洛來說意味著什麼，但她絲毫猶豫不得。
然而雷洛比她想像得要平靜。
雷洛靜靜地點點頭，然後把頭偏向一邊。
但接下來，他驟然嘶啞的聲音，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你也出去吧，我想自己靜靜。”雷洛啞聲說。
顧娉婷緩緩起身，充滿同情地望著雷洛，一時心緒難平。
雷洛獨坐在沙發上的身形依舊高大，身板挺撥。
但她依舊能一眼便看出，雷洛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顯然他是強裝的。
她也料想得到，等下自己邁出這扇門後，雷洛將會怎樣。
顧娉婷繞過茶幾，走到雷洛身邊，輕輕把手按到雷洛的肩膀上，低聲說：
“我剛知道這個消息時，不比你好過多少，孩子們更是，畢竟……”
顧娉婷頓了頓，“斯年已經不在了。”